吗?”他拨弄他如丝的秀发。
“我知道你喜欢对我吼叫。”她抬头带着笑脸。“你真该好好检讨才是。”她以手指刮刮他的脸。
“没人对你吼叫过?”他亲一下她红润的唇。
“阿爹有过。”她枕在他肩上,叹息出声。“我小时候不是很乖,阿爹常在后面追着我跑,我一直以为他们会一直陪着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离开我,而且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难过地说。
“我知道。”当初他回乡时,发现姐姐已死,那份震惊到现在都无法忘记,姐姐是他唯一的亲人,可是他却没见到她最后一面,甚至在她受苦时也没在身边帮助她,他到现在还没办法原谅自己。
虞妍撑起身子,秀发垂在他两边颈侧。“王捕头说你至今还没到蓉姐墓前上过香,是真的吗?”他颔首。“我发过誓,没有替姐姐报仇前,我不会去见她。”
她叹口气。“你还真是固执。”
他露出笑容。“我知道。”
她笑着枕回他颈肩,闭上双眼,舒服地俯卧在他身上,感觉小船在湖面上轻轻晃动,她希望往后的日子里,他们都能这么安适惬意地相依偎。
“聂刚。”她轻唤他。
“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拟的那份为期一个月的卖身契吗?”
“记得。”他轻抚她的肩。
“我想重拟一份。”
“为什么?”他不解。
她抬头注视他。“我们重新订一个契约,是一辈子的,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她内心里还是担心他会抛下她,不顾一切地去报仇。
他了解地说:“不用这么做,我会留在你身边。”他吻她,给她保证。
“永远?”
“永远。”他承诺。
她绽出笑容。“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十章
这天,是虞府婚宴的日子,触目所及,只见人山人海,像是两县的居民全挤到这儿似的,连寿张县的县太爷也在邀请之列,场面壮观浩大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从早上开始,乐手们各个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甚至请了舞妓为宾客们表演,到处贴着大红的喜字,大红的彩球。
正午时分,婚礼才正式开始,聂刚穿着新郎服,执槐筒,绾双同心结,整个人看来高大槐梧,挺拔出众但眸中却有丝紧张,当他瞧见新娘盖着头盖由小鹃牵出来时,整个人才放松下来。
但这份轻松只持续到两人行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