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官员们刚刚进了宫门,还不到早朝时分,长公主府的大门就差点被砸烂了,引得不少人前来观望。
得知是瑞王府的人前来催账,看热闹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就怕自己被牵连进去,不管是九皇叔还是长公主,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
早朝尚未结束,长公主便哭着进宫,跑到金銮殿上请皇帝为她做主,惹得皇上头疼不已,只能暂且结束早朝,将人带到养心殿去安抚,又派人去请赫连晟进宫。
“转告皇上,本王的别院被烧了,在别院重新修建之前,本王不想见长公主,以免本王的金锏不小心落在某人身上,落个不敬长姐的罪名。”看也不看传旨的公公一眼,赫连晟冰冷的开口道。
公公偷偷的抬头,瞄到赫连晟正在擦拭着金锏,吓得忙领命回宫。
长公主如何哭诉不提,在得知赫连晟的原话后,吓得连抽噎都不敢,再也不说自己委屈,乖乖的回府去准备赔偿的银子。
愔雅郡主精心策划的计划,却赔上了长公主府一半的库银,气的长公主令她禁足思过,第一次狠狠的教训了愔雅郡主。
而那些去别院做客的小姐们,也逃不过被惩戒的命运,且比愔雅郡主要凄惨的多。
长公主不敢和赫连晟的金锏对着干,却是去这些个官员府上闹了个遍,『逼』着他们出银子来弥补损失,闹得几个官员府上不得安宁。
火灾的事成为京城最大的话题,倒是让一些爱慕赫连晟的女子们都消停下来,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赫连晟的眉头。
“皇上命工部的人在王府外等候,凭主子差遣。”竹心拿着清单给赫连晟过目,继续道:“主子,太子府命人送来一箱礼物,说是太子为主子重建别院的一点心意。其他几位皇子也都派人送来了礼物,请主子过目。”
赫连晟扫了一眼,并没有细看的意思,便将清单扔到一旁。
“将东西都收入库房,让人把别院的原图给工部,本王要新建的别院与原有的没有半分差别,否则本王拿他们问罪。”端起茶盏,赫连晟询问道:“那边还没有来信吗?”
竹心愣了一下,摇头道:“可能在路上,奴才并未收到那边的信。”
赫连晟皱了下眉头,很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可宋瑶不给他写信,他也无可奈何,这个时候又不能离京。
竹心垂下头,以免被赫连晟发配边疆。
“*羽的罪证,可都搜罗齐了?中秋将至,本王还想送给皇兄和好侄儿一份大礼,可不能错过了时辰。”赫连晟话锋一转,询问道。
“已经掌握了七成,主子尽管放心便是。”竹心心有成竹的回道。
“宫里那边要双管齐下,皇后这些年越发的越距了,也该给她点教训。”赫连晟淡淡的吩咐道。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竹心立马应声,为主子报仇的事,他一向乐意去做。
赫连晟挥挥手,让竹心去办事,视线却落在挂在书房一角的空竹图上,眉心再次拢皱起来。
“五年了,本王欠你的人情却一直无法偿还,你可怪本王?”赫连晟低声自语,眼中情绪复杂,有歉意也有很恨意,更浓的却是怒气。
皇宫。
皇帝这几日被长公主哭的头晕脑胀,连御书房都待不下去,便躲到秦贵人这里,免得长公主又来哭穷。
“皇上来了,怎地也不叫人通传一声?臣妾失仪,还望皇上恕罪。”秦贵人屈膝行礼,眼眶红红的,显示了她刚刚哭过。
皇帝本就是被哭的厌烦了,便想来秦贵人这里散心,见秦贵人这番梨花带雨的模样,不免皱起眉头。
“怎么,秦贵人在宫中受了委屈?”皇帝抬了下手,便坐在主位上。
秦贵人将擦眼的帕子递给宫人,摇头道:“嫔妾是皇上的女人,怎会有委屈?不过是想念家人,又不能见之,故而心中有些伤感罢了。叫皇上见笑了,嫔妾这么大的人了,还会因此落泪,实在是不该。”
扬起笑颜,秦贵人净手后给皇帝倒茶,到不似说假。
皇帝也没心思细问,示意秦贵人落座后,有些疲惫的开口道:“朕记得你的母族是永州府那边的,你若想家便着人送封书信去问候,按照宫规入宫三年或有皇嗣的嫔妃,方可与家人会面,朕不能为你一人破例。”
“嫔妾能写信问候,已经是皇上的恩典,怎敢奢求。”秦贵人忙起身行礼,脸上是藏不住的惊喜神『色』,“嫔妾近日新做了首曲子,还望皇上指点不足之处。”
“朕来的倒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