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了然。
“你去办事吧。”宋瑶朝青山挥了挥手,并未询问他是如何安排,而是看着红袖好半晌才问道:“可是你家人出事了?”
红袖眼眶一红,点头道:“父兄得知母亲与我出事,便去状告了钱家,却被那狗官重责后剥去了功名!那钱家人又让人一顿好打,我兄长的腿怕是要废了!”
红袖并未哭出声来,可那份哀伤却让宋瑶无法忽视。
屋内只有主仆二人,宋瑶便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
“钱家倒台之后,你若想回去照顾你父兄,我便将卖身契还给你。至于他们的伤,多遍访几位名医,或许还有转机。”宋瑶安抚道。
“奴婢不会离开夫人的,至于奴婢的父兄……”红袖侧过脸道:“自从奴婢出事之后,便注定了不能与他们相认,就让他们以为我死了也好。只要钱家一倒,便不会再有人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心中的恨意也能消除了。”
红袖的声音有些空洞,却又透着继续的决然。
宋瑶没有再劝说什么,而是拍拍红袖的手背道:“这些事,还是要遵从你的内心,不论你是去是留,我都不会怪你。你父兄被贪官所伤,这份仇怨暂且记下,迟早要拿狗官付出代价!”
“夫人的好意,奴婢心领了。”红袖摇头道:“只是这临城的知府大有来头,夫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那钱家,相信父兄最恨的便是他们!”
“你父兄的功名呢?若不能翻案,他们这辈子都不能走科举之路了。”宋瑶轻叹道。
宋瑶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斗不过那些官员,可不论如何,自己的人都要罩着。
既然是贪官,自然做了不少缺德事,只要找到足够的证据,总会有政见不合的人愿意来收拾的。
不过宋瑶现在并不打算说,到时候就当给红袖一个惊喜。
“夫人……”红袖咬咬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家兄长对功名看的多重,她心中自是清楚。
倒不是他们重名利,可张家乃是书香世家,若不读书能做什么?
没有了功名,不能走仕途,连教书都不成了。
“这件事稍后再议,你父兄的情况,也需要好好的调养一番。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个月也做不来其他事了。”宋瑶轻笑道。
“奴婢服侍夫人更衣吧。”红袖点点头,说到父兄的伤,忍不住红了眼眶。
宋瑶无声叹息一声,她何尝不知道红袖对父兄的挂怀和孺慕之情?
可宋瑶从未拘着红袖,她的心结打不开,旁人多说无益。
接下来的几日,青山和红袖都不得闲,宋瑶则是每日都在照顾云中逍。
重伤昏『迷』之人,只要醒过来,又没有发热的迹象,便是在康复的表现。
云中逍虽然被折磨的很惨,可那些人想要从云中逍身上得到东西,故而都没有下死手,外伤虽严重却不致命。
至于内伤,则需要一段时间来调养。
而且云中逍的底子好,宋瑶又舍得给他调养,情况倒是恢复的不错,可脸上必不可免的要留下一些疤痕了。
“云公子,你的伤已经好一些了,可有打算?”喂云中逍喝了一碗燕窝粥,宋瑶询问道。
看着云中逍脸上的血痂,宋瑶有些心疼这个阳光的男子。
只因出生便注定了他的荣耀,因此也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例如亲情。
“这个仇,我会加倍的还回去。”云中逍声音微冷,面『色』倒是不变。
宋瑶点了下头,也不问云中逍打算怎么报仇,拿起打湿的帕子给他擦擦嘴角,笑道:“钱家已经倒了,今日便是官府去查抄的日子,你可要去看看热闹。”
云中逍摇头道:“一些跳梁小丑罢了,不需要。”
云中逍出事,钱家是出了不少的力,可真正想害云中逍的幕后之人,才是他的仇人。
对于这些帮凶,已经罪有应得,便没什么好在意的。
“你能想的开最好。”宋瑶轻轻点了一下头,很佩服云中逍的心胸,换做是她非得去踩几脚才能解气。
或许这便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之处吧。
又聊了几句之后,宋瑶便准备离开。
云中逍这里不需要时刻有人在了,宋瑶来此也是和他说说话,免得他闷。
“以后叫我云大哥可好?”在宋瑶起身之际,云中逍忽然看着她道。
宋瑶一怔,不解云中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