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二爷心底一软,拍着二夫人的后背道:“不许再胡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咱们谁都回不了头!”
二爷神『色』一狠,拍着二夫人的手劲儿也有些重。
害死老夫人,是二爷心里的结,可他想要越过兄长去,就只有这一个办法。
如今事情已经做下,只能继续往前走,根本没有回头的机会。
二夫人忍痛点头,哭了一会后低声道:“二爷,那边已经传了消息过来,朝廷的文书就快下来了,您可要做好准备。”
“这么快?”二爷愣了一下,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兴奋。
只要朝廷允许他暂时代替总督的职位,还怕不能顺理成章的接任吗?
“老爷莫要忘了,那可是京城里的贵人,自是办事稳妥。”拉着二爷的手放在肚子上,二夫人柔声道:“老爷,咱们的孩子也是有福气的,以后定能有个好前程。事已至此,老爷万万不能再手软,否则咱们一家子都没有好下场的。”
二爷重重的点头,他自是明白这话,也是他们夫妻俩早就商议好的对策。
为了二房的荣耀,已经牺牲了大房,还在意牺牲一些毫无干系的人吗?
第二日,二爷请了半天的假没有去衙门,在家里审问厨房里和采买的下人,连伺候吃饭的那些下人一并都审问了。
有个烧火丫头禁不起拷打,便按照二爷的意思‘交代了’,只道是宋娘子吩咐她下了毒,然后就‘畏罪自尽’了。
带着丫鬟的尸首和认罪书,二爷亲自去衙门击鼓鸣冤。
知府不得不开堂审案,在得知二爷状告宋瑶后,眉头皱的能夹死只苍蝇,恨不能把二爷给踢出去。
可有苦主诉讼,知府只得照例请宋瑶到衙门来对证。
“民『妇』见过知府大人。”宋瑶不情愿,却只能下跪行礼。
“宋娘子起来说话吧。”知府态度极好,就差让人给准备一张椅子了。
“知府大人,这宋氏谋害了我母亲和小侄子,还害的我大哥和几个侄儿至今未醒,不是应该先大刑伺候吗?”林二爷见状,质问道。
二夫人告知他会成为代理总督,虽然朝廷还没有颁布命令,可二爷心里头已经把自己当成总督了。
要知道总督比知府的官职还大,他自是不把知府放在眼中。
可二爷忘记了,就算他是代理总督,那也不是真的总督,更何况他现在还名不正言不顺。
再者总督官职虽高,可到底只管漕运之事,可是压不到知府上头去。
知府脸『色』一沉,不悦的问道:“林大人是在教本官审案吗?”
二爷瞪眼喊道:“你!”
不过知府已经把眼神移开,二爷只能把火气压下,在心里暗骂知府不识抬举。
宋瑶微垂螓首,并不理会二人的争斗。
有些笑话不看为好,否则容易付出代价。
“宋娘子,林大人状告你谋害林府老夫人和林家小公子,害得林总督一家重度昏『迷』,并呈上了丫鬟的口供,你可有话要说?”知府询问道。
莫说宋瑶让人给他送来的那个玉佩拓本,便是林二爷所提供的证据,也不足以让知府把宋瑶当做案犯来审理。
听知府的态度,宋瑶便明白自己今日不会有什么事。
朝知府福了一礼,宋瑶这才开口道:“民『妇』去总督府的次数不多,与老夫人有过两面之缘,与总督夫人相处也颇为融洽。林总督亦是好官,不曾在职权上为难过民『妇』。林家几位公子和小姐,民『妇』并未都见过,有何谋害他们的理由?林大人既然说有人指正民『妇』,可否请上堂来,与民『妇』当面对质?”
“那个丫鬟已经畏罪『自杀』,只有这张按了手印的证词。”知府拿起证词,让宋瑶看了一眼便放下。
看到那张按着鲜红手印的证词,宋瑶摇头轻笑道:“大人,那个丫鬟莫非是不识字?若是这样,这份证词的真伪,还有待考察了。”
“宋瑶,你是说本官诬陷你?”林二爷拍桌问道。
“不敢。”宋瑶礼貌的颔首,神『色』淡淡的道:“民不与官斗,民『妇』怎敢质疑林大人?”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快如实招来!也省的挨一顿板子!”林二爷哼道。
宋瑶心中嗤笑,看向知府大人问道:“敢问大人,大周律法中,涉及到人命案,可是需要人证物证具在?且屈打成招,不能作为最后审案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