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做贼心虚,再加上宋瑶刚才提到瑞王府时的自信,让她更加后怕。
瑞王府啊!
便是皇子也不敢轻易踏进去的地方,她怎么敢去请罪?
想到这件事并非自己所安排的,张夫人下意识的抬头朝老太君的方向看过去,却见老太君正在拍着自己女儿的手,凉薄的视线瞥了自己一眼。
张夫人顿时心寒不已,明白老太君这是要放弃她了,根本不顾及她的死活,半点也不将她这么多年的苦劳和孝心放在眼中。
而张琴香则是一脸惊恐的表情,看向张夫人的眼里满满的请求之『色』。
与男人接头的并非只有张夫人一人,现在他只供出了张夫人,也是为了多个活命的机会。
老太君和张琴香的态度已经表明,张夫人若是不认罪,毁的便是整个张府,她的儿女也别想保全。
“是,都是本夫人做的。”张夫人颓然的闭上眼睛,恨声道:“宋玉瑶,你为什么要活着回来?要不是你一回来就抢了阁老府的中馈,还虐待洪嬷嬷,软禁了姑『奶』『奶』,我又怎么会想要害你?”
张夫人握紧拳头,努力将对错推到宋瑶身上。
唯有这样,儿女才不用背负着有个恶毒母亲的名声,还有机会寻找好姻缘,老太君才不会放任她的儿女不管。
可张夫人的余光却是落在宋夫人身上,恨毒之『色』不比对宋瑶的少。
若不是为了这个自傲又拢不住男人心的小姑子,她怎么会落到今日的下场,这辈子都毁了!
张夫人的话,如同一块石头扔进湖泊,顿时激起了层层波澜。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宋瑶身上,似是想知道真相。
“小姐,奴婢有要事禀报。”
逐星点了男人的『穴』道,走到宋瑶面前,大声禀报道:
“适才管家来禀报,先夫人留下的那些嫁妆铺子的掌柜,还有庄子的管事,带着大笔的金银财物,还有认罪书堵在阁老府门口,指认继夫人张珍琦胁迫他们吞没先夫人的钱财近十年。这些人如今愿意归还被迫贪下的财物,任由小姐发落降罪,只求小姐能够替他们做主,将张珍琦的罪行公诸于世,为他们被残害的亲人讨个公道。”
张夫人的话确实让很多人对宋瑶有些看法,但那只是一面之词不可尽信。
毕竟大宅院的争斗,都是因果循环的,说不定有更多的内情。
可逐星的话却让所有人都警醒起来,丝毫不怀疑这话是假的。
若真的如逐星所言,这么大的动静必定会传遍京城,说假话对宋瑶没有任何的益处。
可若是真的,那么张珍琦这个女人简直是恶毒至极,连主母的嫁妆都敢贪墨,还是用那般卑劣的手段。
甚至有些聪明的人,开始怀疑宋玉瑶失踪,是否也有张珍琦的手笔。
“当真?”宋瑶一脸震惊的问道。
“奴婢不敢说假话。”逐星躬身道。
“父亲可知晓?”宋瑶询问道。
“奴婢自作主张,已经让管家先去禀报老爷和大少爷。”逐星回道。
宋瑶蹭的站起身来,一脸怒容的看向张珍琦,又看向在主位上面『色』阴沉的老太君,眼里划过一抹嘲讽之『色』,面上却不显。
“这件事的真伪,我自会查明。若是假的,我定不会顾及亡母的面子,要将那些人坏人名声的人都送到衙门去。可若证据确凿,我也必定会为他们去喊冤。”宋瑶的视线落在宋夫人脸上,隐忍的道:“至于父亲那里是否容得下你,自有父亲做主。”
宋夫人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像是被大石头压住了一样,让她呼吸都困难。
事情闹的这么大,阁老府自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一旦离开了阁老府,她拿什么除掉宋瑶母子?
“玉瑶,这件事为父自会替你做主。”宋阁老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透着无限的怒气,“本官在朝为官几十载,对律例不敢说熟记于心,却也不敢违背。”
宋阁老的声音,让很多女眷都立即用面巾遮挡住容颜。
虽然宋阁老这个时候出现在女眷的宴会上有所不妥,可这般的情况下,宋阁老会过来也是情理之中。
宋夫人则第一次觉得宋阁老的声音就像是利刃,扎的她心窝子都疼。
只是一个下人的禀报,他连给她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要定她的罪了吗?
这十几年的夫妻,当真半点情分也没有吗?
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