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是言过其实了吧?
宇文澈戴了那么一项绿帽子,怎么可能笑得如此开心?
奇怪的是,为什么宇文澈的笑容看在他的眼里,会那么刺眼呢?
“听说,你与晋王私交颇厚?”凌风深感无趣,转了话题。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龙天涯轻哼一声,收拾起阴郁的心情,依旧淡若春风:“他来看我,也不过是借探讨刀剑之名,行守望监视之实罢了,岂会真心与我结交?”
“真的?”他无心,你会不会有意呢?会不会,借此机会另找靠山?
“信不信随你,”龙天涯不想跟他多做纠缠,起身离座:“回去吧,没什么热闹瞧了。”
“听说了吗?”凌风端坐不动:“朝中下了旨,宣晋王进京。现在,传旨太监只怕已到了晋王府了。”
“那又怎样?”与他无关。
“你是不是也该考虑回京覆命了?”凌风冷冷一笑。
就不信,任务失败,他到了主公的面前,还能这么从容自若?
“我自有分寸,不劳你操心。”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
“哼,主公交给你的任务,你好象没有达成。”对着八风不动的龙天涯,凌风略显焦躁,开始沉不住气地指责他。
他真的讨厌他的那张脸,永远是那副冷淡温雅,不温不火的表情,似乎天下间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激动,愤怒。
不论别人说什么,他总是无所谓地笑一笑,绝不情绪化,极轻易地挑起了别人的怒气,他却总能云淡风轻的置身事外。
偏偏,只要是有他出现的地方,总是轻易地夺走别人的视线。
不论他有多努力,不论他多成功,似乎永远也逃不出龙天涯的阴影。
不论他怎么努力,在主公的眼里,永远都抵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如果他真是出身高贵还差不多,可他明明只是一个地位低贱的质子!
说穿了,比一条狗都不如!
任何人都可以支使他,任何人都可以轻贱他!
他明明永远是一身布衣,处在人群里却永远是最惹人注目的那一个。
最可气的是,他明明是娘娘腔一个,没有半点男孺子牛阳刚之气。
小师妹的眼里心里,却只有他一人。
只要他一出现,她就会象小狗一样围着他转。
而他,依然是冷静自持,从容淡定。
别人穷毕生之力也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却丝毫也不珍惜。
“我会亲自向主公交待。”龙天涯依旧浅笑以对,丝毫不以为杵。
“小师妹托我带信给你。”凌风不情愿地看了他一眼,嘴里说着,手却没动。
“多谢了。”龙天涯还是浅笑一下,并不找他索要。似乎有没有信,都无所谓。
“你不好奇?”凌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讽刺:“不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跟师父在一起,能出什么事?”龙天涯微微皱眉,对他的挑衅,视而不见。
“她要嫁人了!”凌风凛起容。
“哦。”
“连她嫁给谁都不问一声?”凌风越发恼了。
“她嫁给谁?”龙天涯低叹一声,顺从地问了一句。
“既然你对她没有意思,又何必问?”凌风绷着脸,冷冷地看着他。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他怎么做,怎么说,似乎都很难让他高兴。
就算是沉默,也会触犯到他。
“我先走了。”龙天涯头也不回,缓缓走出了飘香楼,信步走在了街头。
该来的总会来的,不是吗?
第九章 送君千里终须别
阳春三月,正式桃李芬芳百花吐艳之时。渲水河畔,夹道的杨柳伸展着细长的枝条,随风摆荡,摇曳着依依的离情。
水面吹来阵阵微风,拂在脸上,带着些微的凉意。天边飘着的数朵白云倒映在清澈的水面。水天相接,融为一体,已分不清哪里是水,何处是天了。
苏越静静地坐在路边的巨石上,苏秦与她并肩而坐,执手相看。
她们身后,是数十骑或坐或站或随意走动,或喁喁私语的男子。
“姐,”苏秦眼里含着泪,紧紧地握住苏越的手,轻轻地摇晃:“如果你不爱他,那么跟我走吧,我不想跟你分开。”
“你先跟默言回去,”苏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着安慰她:“等这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