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安排之下,镇上的灾民安置工作做得很好,宇文澈没有理由发火。
所以,他的怒气是针对她了?
她唯一会惹他生气的地方,估计也就是跟裴说的那番话了。
“你听到了?”苏越挑了挑眉,不闪不避,直接询问。
“你是说真的?”宇文澈森然反问。
果然如此。
苏越微微一笑,聪明地保持沉默。
还以为什么大事?她不就是鼓励了裴依追求他吗,又没犯死罪。
况且,就是她反对,裴依也还是会一意孤行,她何必白费口舌与她纠缠?
可这时不管怎么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不如什么也不说。
“你就那么讨厌我?”宇文澈凛着容。
她的沉默,看在他的眼里,无疑是默认了。
“不是这样的……”如果讨厌,就不会关心。苏越无奈地低语。
只是,两个人中间总应该有一个保持理智。
如果宇文澈是冲动,任性的,那么,至少她应该冷静,客观吧?
明知道不可能,她何必给他希望?
“你不需要粉饰太平,”宇文澈肃着容,语气冷冰冰:“好,既然保持距离是你所希望的,我会如你所愿。但是,我的终身大事,我会自己考虑,麻烦你不要胡乱做主。”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苏越心一抖,试图解释。
“你以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任意践踏我的尊严?”宇文澈打断她,神情激动,咄咄逼人:“你真聪明,懂得利用裴依,不着痕迹地打击我!”
她只是保持清醒,没有接受他的感情,几时践踏他的尊严了?
看着宇文澈冷凝的表情,她低叹一声,懒得解释,低声道歉:“是我错了,对不起。如果需要,我去替你向裴依解释。”
是,这件事她越矩了。
当时只想摆脱这个话题,的确没有考虑到宇文澈的立场。
如果他对裴依无心,她此举,无疑已经替他惹了麻烦。
“不必了!”见她始终冷静淡然,一副置身事外,隔岸观火的旁观者模样,宇文澈越发恼怒:“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说完,他拉开门,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苏越看着他的背影,想要叫住他,最终却只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待重新躺回床上,却发现睡意全无了。
让他死心,和他保持距离,不正是她的目的吗?
为什么现在达到了,到并没有预期中的开心呢?
第二天河水回落到正常水位,风陵渡重新开渡。
宇文澈一行二千多人,加上柯管家一行十余人,还带着马匹,人数众多,被分成了四批渡河。
他果然说到做到,远离苏越,不与她做任何交谈,赌着气率先上了第一条渡船。
裴依见他面色不善,不敢缠他,偷偷朝苏越身边溜去。
“柯总管,上船。”宇文澈冷不丁出声招呼。
“嘎?”裴依摸不着头脑,惊疑的目光投向苏越。
奇怪啊,他不是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吗?
居然要跟她同船,不知是不是吃错了药?
上去吧,不会吃了你的。
苏越朝她递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