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她衣衫的下摆湿透了。
“怎么回事?”他蹙起眉头,不着痕迹地上下打量她。
才离开这么一小会,就出事了吗?
“遇上点小麻烦。”苏越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地回答。
“是吗?”小到必需弃船入水?
“嗯。”苏越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一身的狼狈,微微尴尬转移话题:“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宇文澈瞪了她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卷起一片黄尘,夜魅带着二三十个侍卫匆匆地赶了上来。
“怎么这么晚?”宇文澈冷声喝问。
“王爷,”夜魅赶上来抱拳一揖:“船到江心遇到刺客,贼人用奸计烧毁了渡船。属下没用,只捉到一名,其余的让他们逃走了。”
刺客?还把船烧了?
宇文澈心一惊,怒气忽地涌了上来,斜睨着苏越:“遇上点小麻烦,恩?”
那么,在她的眼里,究竟什么才是大麻烦?
“看着虽然凶险,但是没有人死伤。”苏越淡淡地解释:“显然,他们的目的只是示警,并不在伤人。”
总算是有惊无险,也就不值一提了。
更何况,那个人竟然可以在古代造出潜水制氧设备,比起她来,高明了何止千万倍?
如果她想要回家,与那个人结盟,机会无疑将会大大增加。
就断不能回去,多个现代人相互交流沟通起来,也轻松愉快得多,不是吗?
所以,从私心上来说,她并不希望跟那个人对立。
听到苏越这么说,夜影和夜魅诧异地对视一眼,同时陷入沉默。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刺客似乎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好心。
“没有恶意?”宇文澈玩味地睇了苏越一眼。
她好像在替刺客说话?
“先回去吧,柯总管该等急了。”
一行人不再交谈,策马急行,远远的,一见到众侍卫在柯华生的指挥下据险而守,井然有序地持剑警戒。
柯华生站在路边的高坡上引颈观望,见到众人,匆匆下了土坡,迎了上来。
“回来了。”柯华生诧异地打量着苏越及她身后衣衫尽湿的夜魅,谨守着礼节,不肯多问。
“恩。”宇文澈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停马,越过他继续朝前驰去。
“越姐姐,出什么事了?”裴依却管不了那么多,冲过来拉住苏越的袖子。
“没事。”苏越冲她安抚地笑了笑。
“怎么会没事?衣服都湿了呢。”
“先赶路吧,在此说话多有不便。”苏越示意她环顾四周。
这么多大男人聚在一起,提刀拿剑的,没的吓坏了那么升斗小民。
“离此十里,就是阳平镇,老奴已安排人前去打点,不如到那里歇脚吧。”柯总管老马识途:立刻上前提供意见。
一炷香之后,众人已赶到了阳平镇,进了客栈。
“提到的那个刺客呢?带上来。”宇文澈刚一坐定,尚不及喝一口水便要提审刺客。
“死了,尸体检查过了并无异状,已经抛入江中了。”夜影把木盒呈上去:“这是他遗下来的衣服,着实古怪,也许可以从此处着手循线追查。”
光天华日之下,带着一具尸首赶路,还住入客栈,显然并不合适。
宇文澈没有吭气,接过那只木盒,伸手轻轻触摸,对于衣服非布非帛的质料,不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隘州虽然在处偏远,比不上京城的繁华,但是,一脚踏四界,是四国往来通商的必经之路。各国的奇珍异宝,他见过的绝不在少数,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这种质料别说见所未见,竟是闻所未闻。
良久之后,他偏过头,低声询问:“柯总管,龙世子,这种东西,你们可曾见过?”
“真是惭愧,老奴空长了五十多岁,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柯华生凑上前去,拈起一只袖子,兴致颇高的细细查看。
龙天涯微微摇了摇头,静静地站在一角,并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只把目光锁定在苏越的身上。
既然柯华生和宇文澈都不曾见过,他何必白费心思?
何况,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苏越绝对知道这种古怪的衣服来历。
奇怪的是,她为什么要对宇文澈隐瞒?
苏越不去瞧衣服,只默默地反复地研究着头盔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