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了,这些事,夜魅自然会打点。”宇文澈不情愿地说明,携起她的手,稍稍辨认了一下方向,开始在林间飞奔。
“我自己可以……”苏越微微一愣,稍稍挣扎,没有挣脱,笑了笑,只得随他去了。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幽微的光线里,树椏摇动,像有无数只手在暗夜里舞动。
银灰的月光,从浓密的树叶缝隙里淡淡的洒落下来,忽明忽暗。静谧的林间,只余下两人踏着落叶的悉悉簌簌的声响,那山林独有的清新的露气,令人心荡神驰,通体舒畅。
晚风习习,苏越这一番飞奔,发现伤愈后,内力不但没有稍减,反而较之从前大有进步。当下心中欢喜,知道是最近靠勤于练功的关系。两个人乘兴踏着月色,沿着蜿蜒陡峭的山路,提气飞奔,越过崔家峪,一股作气,直奔磨镜岭而去。
五十里的山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初时,苏越尚跟得上宇文澈的脚步,时间一长,男女之间先天存在的体力差距,就体现出来了。
宇文澈气息悠长,呼吸平稳,状似闲庭信步。
苏越却不免额角见汗,气喘吁吁,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她弯着腰,望着连绵起伏的山峦:“还有多远?”
“已经进入磨镜岭了,前面那座最高的,就是磨镜峰。”宇文澈停下了脚步,扶她到地势平整的草地上坐下来,大致观察了一下地形:“只是一时之间,恐怕难以找到进磨镜台的路。”
“到了?”苏越抹了把汗。
“我看今晚先休息吧,等天亮再进山较妥。”
“也没多久就该天亮了吧?”苏越看了眼西沉的月牙,心情激动,虽然身体疲乏,精神却很亢奋,睡意全无。
“还有两个时辰,税务一下吧,我替你守着。”说话间,宇文澈已折了些枯枝引燃了,生气了篝火。
蓝色的火苗跳跃着,给这静谧的夜晚,凭添了几分温馨。
“你还会做这些?”苏越讶然地看着他,忍不住出言调侃。
平日里净看他颐指气使惯了,想不到也会动手做这些粗活?
宇文澈轻哼一声,忽地曲直一弹,一道寒光脱手而出,一团黑影‘扑通’掉了下来,数只夜鸟惊飞,扑楞楞的振着翅膀在林间急窜。
“什么?”苏越吃了一惊,以为有敌来犯,倏地站了起来。
“我饿了。”宇文澈随手一抬,将手上的战利品冲苏越亮了亮相,浮起一个嘲笑的微笑:“你要不要吃一点?”
“我来弄吧。”苏越接过他手里的山鸡,取出佩剑剖开了,从水囊里倒出了些水清理干净,挖了些泥打湿了,裹在鸟身上,以剑作锄地上挖了个坑,塞勒进去。不多会,空气里已弥漫了诱人的浓香。
“你倒熟练。”宇文澈静静地看着,并不从旁协助,忽然心生不悦,热不住撇唇轻嘲道:“看样子,好像经常在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