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会不会是在定远侯府遇到龙天涯那臭小子,送给他了?
“一个男人。”苏越狡黠地一笑,继续卖着关子。
“送给你爹了?”宇文澈眯起眼睛打量着她的俏颜,神情一松,忽地放开了她。
“怎么猜到的?”苏越撇了撇唇。
啧,现在想要引他上当,看他气得跳脚好像越来越难。
他这么快猜到实情,真是越来越不好玩了。
“呶,给你。”宇文澈笑了笑,装做很随意地拉开抽屉,摸了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塞到她手里:“手光秃秃的我看着不习惯,先戴着吧。”
苏越拿着镯子在手里把玩:“这东西很容易碎吧?打坏了要不要赔?”
“小越,”宇文澈面容一肃,冷声警告:“不许弄丢,不许不戴,更不许随便送人,否则拿你抵债!”
“呀,这么多规矩,我还是不要了。”苏越敬谢不敏地把镯子往桌上放。
这东西看上去就很贵的说,说不定价值连城,给她那等于浪费。
“没听到吗?不许不戴!”宇文澈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怀里,取了镯子强行套上去,环住她的腰,满意地左右端详:“不错,很漂亮。”
“呀,放我下来。”苏越满面绯红,低声抗议。
这里虽是书房重地,闲人一般不敢轻至,但到底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瞧见,多不好意思?
“怕什么?”宇文澈按住她的腰,理直气壮地俯瞰着她:“你是我娘子。”
这里是晋王府,他想干什么,没人管得着!
“宇文,”苏越默然片刻,狠狠心还是加了一句:“你别忘了,这个王妃是假的。”
而且,即算是假的王妃,也当不了多久了。
他起事若成,必登大宝。
而她,一家团聚就要离开。
他们,始终没有办法有交集。
“哼,假不假别人说了不算,得我说了才算。”宇文澈目光一冷,伸指托住苏越的下巴:“我可是明媒正娶把你娶过门,谁敢说你假?”
苏越不语,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这样做,与掩耳盗铃有什么分别?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
“套上这只镯子,你就是我宇文家的媳妇,你赖不掉了!”宇文澈搂紧她的腰,以下巴抵住她的发旋,语气温柔:“不管你是什么人,我绝不会放你走。你别想离开我,上天入地,也一定会追踪到底!”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一旦她找到家人,就会离他而去。
她对人对事太冷,缺乏投入感。
他原本以为这是她的性格使然。
可是,长期的相处和观察下来,他发现不是。
她可以对完全陌生的人倾尽全力地付出,去帮助他们。
她却跟身边所有的人都保持着距离,不肯流露出关心。
这说明,她很害怕彼此之间建立亲昵的感情,也说明,她随时准备离开。
所以,如果他还想以往一样尊重她,跟她保持距离,那么,他敢用脑袋打赌——苏越会离他越来越远,他永远也没有办法走近她的内心。
这也意味着,他与她之间永远没有未来。
“宇文……”实在不习惯这么亲昵的肢体语言,苏越尴尬之极,开始挣扎和推拒。
“小越,世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