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础上。
“妈,我们回来啦。”
言妈以为是秦一冰,简言恩以前有带她来家里吃过几次饭,言妈穿着围裙手拿铲子出来正想打招呼,看到女儿带回来的朋友直接楞在原地。
苏亦澈彬彬有礼地向言妈打招呼:“伯母,您好,我叫苏亦澈,我们有通过电话。初次见面,多多打扰了。”
言妈马上转过弯来,脸上绽放如花:“小苏,快坐。”边说边狠狠给简言恩使了个眼色,嘴上却继续道,“言恩,赶紧倒杯水给小苏啊。你这孩子真是的!小苏要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能多准备一些菜。”
简言恩无辜地回看言妈,她真的好想说,母亲大人啊,我也比你提前不了多少!
她朝罪魁祸首做了个鬼脸,还是乖乖倒好水客客气气地递给苏亦澈。
他倒是坦然接过喝了一口搁在茶几上,直接挽起袖口:“伯母,我能搭上什么忙?”
“不用不用!言恩爸爸有事会晚回,我忙得过来。”言妈又用铲柄戳戳简言恩的后背,“你好好陪着小苏,人家初来乍到,热情点!”
言妈回到厨房忙活开来,苏亦澈对着简言恩招招手,指了指沙发:“坐。”
好像她才是东道主吧!她正想开口反抗,苏亦澈无声地指指厨房,简言恩也只有干瞪眼生闷气的份。
“你房间在哪?”
“那。”她困惑地指向一侧。
苏亦澈把行李包先提到她房间,她跟了进来:“我随便带了点礼物过来,也不知道合不合伯父伯母的心意。”
简言恩望向打开的包,他说的随便还真是随便啊!
“真是谢天谢地你来了!我那一大堆正好不知道怎么解决?!”东西的确多得有点夸张,这几天来,简言恩一直再找机会想把带回的礼物送给二老,这下倒也帮她处理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说完话后,她把放在角落的皮箱乐颠乐颠拖了过来,打开拉链一股脑全堆放在他跟前。
苏亦澈稍作整顿,东西拿出后只剩下一小包洗簌用品,行李包立即瘪了下去,简言恩有些疑惑:“你没带衣服啊?”
“这次比较仓促,只能待两天。”
“这么赶?”
“后天十点钟还有个重要会议。”
“这样哦。”
“下次我把时间安排好,你想呆多久就陪你呆多久。”听她语带遗憾,他忍不住补充说。
“那好吧。”
“一言为定。”
礼物陆陆续续堆放在客厅茶几,他们两人来回跑了好几趟才搞定。
简言恩揉着发酸的手臂瘫坐在房间地板上,苏亦澈见状一把就拉起她:“地上冷,坐椅子上。”
椅子只有一张,简言恩挪到床沿坐定,把位置腾出让给他。
等现在空闲下来,苏亦澈才能好好打量她的闺房,一张单人床,书桌配靠背椅子,再加上小小的衣柜,三个立体书架贴靠不同墙壁,九十年代很典型的职工老公房,不大的空间,简洁且温馨。
书架上相框里的照片吸引住了他的眼球,看那模样约莫十岁左右光景,年幼的她穿着白衬衣微侧着身体,梳着两条清爽的羊角辫,轻抿着嘴唇就跟现在的神情一样,眼神干净而无邪,显目处是手臂上佩戴着鲜红的三条扛:“不错,还是大队长。”
“其实那时候我胆子好小的,因为成绩的关系才被推荐选上。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完全就是充充数而已。”这张照片之所以被父母洗出来放在这,她每次看到总有股无形的勇气和信心。
简言恩老老实实把手放在膝盖上,如同在说着别人,不争不抢不急不躁对于她自己来说可能是性格的弱点,她完全不知道,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特质多么地让他着迷。
好不容易,苏亦澈才从她身上挪开目光。他站起来随手翻了翻书架上的册子,书虽有一些年月,却被保护得很好,干干净净平平整整,连个毛边书角都没有卷起:“《丑小鸭》?”
“这个架子的书都是小时候的,旁边那个是长大一点点看的 ,再旁边另外一个又是再大一点的时候。”每本都井然有序一一排列,从连坏画到厚厚的百科全书,很好地印证了书架主人的成长之路。
“你一直都住在这?”苏亦澈推测道。
简言恩点点头:“从我记事起就从来没有搬过家,爸妈说,住得久了有感情,又是几十年的街坊邻居,舍不得再挪窝。”
“挪窝?”又被他打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