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上岸争相恐后向他展示收获成果。他背着手公正严肃地巡视了一圈,端着为人师表的架势派头十足,宣布鱼多的那组获胜。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接下来就是如何分配的问题。
禇泽野直接把这个难题丢给了他的学生们,大家围着那两筐鱼激烈地讨论起来。果然,得出答案后派了个代表出来发言:“钟老师,你常常教导我们人生而公平,大家都有份,理应平均分配。”学生们算钟老师在内清点好人数,刚好不多不少。
禇泽野问心无愧直接收下,打发学生们解散回家,他随地捡起跟木棍插起鱼乐悠悠回来:“咱们回家咯,中午我给你熬新鲜的鱼汤。”
简言恩的身体状况慢慢有了好转,虽然话比之前更少,对于禇泽野来说已心满意足,大部分时间还是禇泽野在说话,反正他那张金牌神嘴怎么都闲不住。
他出去上课不在的时间里,简言恩会找一些家务事来做,比起之前乱糟糟的生活渐渐回到正轨有了规律,除了不喜与别人沟通,她整个人表面看起来至少无异。
又是一天过去了,这个时候禇泽野应该差不多该回家。
家?这个字眼似乎太敏感,在大家眼中,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两人是恩爱夫妻的典型代表。这段时间,就连褚泽野有时候也会忘记他的真实身份,俨然尽丈夫的职责照料她的一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什么究竟又是真的真,假的假呢?!她不愿醒来宁愿活在美好的幻境中,她对自己说,简言恩你就安安分分地做着胆小鬼,别醒来,不要醒来!
门‘吱’地一声,简言恩收起视线并不见他的头冒出,却钻出一长条黄绒绒的小东西蠕动着,待她走近看清,它抬起油亮亮的大眼睛胆怯地对上她,原来是只小黄狗。
“喜欢吗?”禇泽野这才露出脸,笑得花枝乱颤。
“哪来的?”
“阿呆家的大黄狗生了一大窝,我就问他要了一只,刚足月比较好养。”害怕她嫌弃,“放心,我用工资花钱买的,不过是友情价,一点都不贵。”
“谢谢。”她除此之前,再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回答。
禇泽野抱起小黄狗送到她手里:“我不是说了么,以后永永远远再不要跟我说这两个字,不然我还是要惩罚你喝鸡汤。”
简言恩接过抿嘴浅笑,小黄狗在她怀中居然没有挣扎:“它有名字吗?”
禇泽野抚摸过小黄狗酥软的毛发:“还没,你给它取一个?”
“它是弟弟还是妹妹?”
“我看一下先,是妹妹。”禇泽野迅速抱过小黄狗又还给她。
简言恩赶紧护住它:“你好无耻。”
禇泽野喝了一口砖茶,用手指去戳它,毛色油得发亮:“好啦,以后你就叫油茶,油茶妹妹,我们去吃饭。”
平淡的生活中多个小宠物,油茶的到来给简言恩增添了生活的色彩,她给它洗澡喂食陪它一起玩耍,每天傍晚,她和禇泽野吃完饭都会带着油茶遛弯。
简言恩逐渐出现在村民们的视野,大家都知道钟老师的媳妇斯文安静,怕吓着她打招呼音调都降低了几分。有时候禇泽野也会学她语气说话,油茶迈着它的小短腿围着他摇晃尾巴,她再一点点打开心扉,无论人生多么狼狈不堪,生活总还得继续。
昏黄的灯光下,油茶趴在地上流着哈喇打盹,禇泽野在为下周的画展做功课,简言恩就坐在桌子另一侧,勾着头忙手里的针线活。
她绞好最后一个接头,突然开口说:“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我”禇泽野抬头,目光是意外的惊喜。他早就注意她闲下来总在做一些小手工,他还以为是给油茶的。
简言恩站起来,摊开朝他比了比:“手工可能做得有点粗糙,穿得不合身我再改。”
他直接脱下外衣,禇泽野黑了瘦了,退去了曾经的阴柔,整个人看起来反而更加阳光健康,简言恩撇过头暂回避,他扯着袖子来回转圈:“很好很好,哪儿都好!”
“我看看。”简言恩端正他的身体,拉了拉袖口,“这里紧吗?”
“不紧!”
“那你动一下。”
禇泽野乖乖听她的话转动几下,突然抓住她的双臂:“言恩……”
“嗯?”
他目光灼灼蠕动着双唇,看到她清澈的目光又把话憋了回去:“你哪来的材料?”
“我去找过阿婆,她人很好教了我一些传统工艺,还送了很多碎布拿回来练手,有活她会分我一些,你身上这件就是挣来的。”很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