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和他的骨灰一起撒入了莱茵河,伯母曾对照顾她的看护说,那里有她在生之年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真是对愚钝的母子!!!”褚老爷子突然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失声痛哭,老泪纵横的脸扭曲狰狞:“命运,命运,这都是我种下的恶果啊!!!”
他情绪的大起大落吓得简言恩不轻,她赶忙站起来凑近几步:“董事长,您怎么了?”
他挣扎地想去拿书桌上的药瓶,简言恩迅速帮忙打开倒出药,又喂下几口水,褚老爷子涨红的脸才平息过来,总算回了一口气。
褚老爷子调整着情绪,轮椅正对着窗子,似乎他又长时间陷入回忆:“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简言恩对着他的背影礼貌微鞠躬,不放心地退身离开,她轻轻转动门锁,耳边最后传来褚老爷子的声音:“小简,谢谢你!”
简言恩的手在门把上一滞,复又重新关闭,她释然而笑。
褚泽野没有错,伯母没有错,褚老爷子没有错,每个人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无可奈何,我们在命运的长河中被迫而行,原谅了他人却是放下了自己。
褚老爷子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得到了一切,却失去了一切,他是富有的却是最可怜的。
刚走出,苏亦澈就站在大厅中央静静等待,简言恩轻松微笑着,快步向他迎了上去。
旅游业的重兴带动了昆山偏远古村落的复苏,背井离乡的当地青壮年抓住商机大部分都回归故土。祠堂,家庭作坊,民风建筑,吸引着一批又一批外地游客,如今这里不管是周末还是平时,人群都是交织如流。
今日天气晴朗,因为不是周末的缘故,游客稍微稀落不少。当然,镜头捕捉到期间里面一组特别的家庭,两位看起来约莫三岁左右的小奶娃娃,玲珑剔透的清秀模样更是频频让路人微笑注目。
“Su,你现在真是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leo在电话那头嗷嗷苦叫。
小女娃亲了一大口拿电话男子的脸颊,他一手抱紧她,笑得格外明朗:“我有更重要的事。”
“不要又跟我说在家陪老婆带孩子。”
“不在家,在外面。”
“Su,你可以再幽默一点吗?!上班时间一大堆事等着你来处理,你倒好,心安理得做起了全职奶爸,把苦命的我足足累瘦了好几圈!”
“你就权当健身。”拿电话的男子淡淡回答。
“啊啊啊!你有没有一点兽性!!!”
“不说了,我忙。”
“你能忙什么我才忙!”leo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诉,“烽迅集团是我们两人创办的,你说不管就真狠心扔下不管了,我容易吗?!你说我容易吗?!”
“好了,我挂了。”苏亦澈不等对方说完直接就真挂断了,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看好他的老婆和孩子们。
“又是leo吗?”简言恩恬静的面容带着淡淡的微笑。
苏亦澈用身体侧微挡住迎面而来的游客,拉住她和孩子们避免被行人碰撞到。
待一大批游客走过才慢慢放手:“随他去恼,习惯就好。”
“你这样似乎不太好吧?”结婚已经有好几年,家庭固然重要,可他大部分重心都转移到家庭上,作为合伙人的leo不抱怨才不正常。
“现在整个集团已步入正轨正常运行,相信leo能够处理的。”苏亦澈自信回道。
“反正我每次都说不过你。”
苏亦澈无声对上她清澈的眼睛,他对于妻子的疼爱,似乎永远都不够,他腾出另一只手来,拢了拢她的肩。
淅淅沥沥的青石板路,她们继续闲适地往前走。苏亦澈怀里抱着的那个粉嫩嫩小女娃,一路上睁着乌溜溜如葡萄的大眼睛到处好奇地东张西望,突然目光停顿在前面一处牌匾:“爸比妈咪,那是什么地方?”
爸比妈咪?明明大陆人却满口的台湾腔,看来最近播放的亲子综艺节目荼毒不浅:“昨晚我陪小蕴逛街,你又给孩子们看电视了?”
“看了一会,就一会。”中年男子也会心虚,讨好地负荆请罪。
“妹妹看的,我才没有那么幼稚。”小男娃酷酷地向妈妈证明。
“告诉妈妈,那你在做什么?”
“切西瓜,切切切!”
简言恩跟苏亦澈对望,一头黑线。
男娃似乎也对眼前的建筑产生了兴趣,扯着简言恩的手往里拽,他长了一张跟女娃极其相似的面貌,身高岁数也完全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