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血浸得看不出本色了。
他伸手又把那手绢拿在手里,发现王昭君看着他,他顿了顿说:“回头还你一条新的吧。”
“不……不……不用了,反正也不值钱。”
元歌没说话,王昭君试探着问:“那下……班后我……陪你去医院?”
伤口已经包好,元歌起身:“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下班时间一到,王昭君还是直奔元歌的办公室。
他左手受了伤,右手还拿着笔在一份稿子上圈圈写写。
抬头看到王昭君,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又低下头继续看稿子:“你先下班吧,我一会儿自己去。”
她站着不动:“不行。”
元歌犹豫了一下,知道她的倔脾气,也就不再多说,放下笔,拿着风衣跟她出了门。
……
走出办公大楼,晚风迎面吹来,元歌却突然停住脚步。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嘴角微微抿起。
王昭君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有人正站在一辆黑色的奥迪前,正端着手臂看着他们。
怎么又是他?王昭君不免有点头疼。
但诸葛亮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倒是一直看着元歌。
两个男人在沉默地对视着,气氛异常诡异。
等了半晌,王昭君轻咳一声,问诸葛亮:“你怎么在这儿?”
诸葛亮这才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一副不屑的表情:“你别告诉我就是他。”
他猜到了,猜到了元歌就是她喜欢的人。
可是被当面说破,她还是挺丢脸的。
她连忙朝诸葛亮使眼色:“对……对……对……啊,这位就是我们部长,我……我……我跟你说过的。”
诸葛亮用很纠结的神情看着她,等她说完,他问:“怎么舌头打结了?”
王昭君恨恨地闭上了嘴。
元歌看着诸葛亮:“你找我?”
原来他们两人是认识的。
王昭君想了想也觉得合情合理,毕竟工作上有交集,只是两人的态度都有点奇怪。
诸葛亮低头点上一支烟:“不是。”
王昭君连忙说:“哦,那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
诸葛亮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拉开车门,坐进车子里。
元歌似乎还有话想和他说,见状也只能再找机会。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王昭君说:“走吧。”
王昭君如释重负地跟着他离开。
元歌边走边问:“你们认识?”
王昭君随口胡诌道:“就……就……就是普通朋友。”
元歌挑眉看了她一眼,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问了。
夜色中,诸葛亮看着后视镜中一前一后的两个人。
元歌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步子迈得不疾不徐;王昭君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神色关切。
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隐在了夜色之中。
……
诸葛亮瞥了眼副驾驶座位上那本厚厚的《静物素描》,拿起来随意翻了翻,扔到后座上。
元歌的伤口需要缝针。
王昭君在一旁看着医生在他的手上穿针引线,仿佛自己的手都跟着一起疼起来。
可是元歌却似浑然不觉,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还不忘跟她讨论她刚交上去的一篇稿子:“对比的数据要尽可能地详细些,图片可以丰富一点……”
她含糊地应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他的伤口。
“我说的你听到了吗?”他沉默了几秒,突然问。
“听……听……听到了。”
元歌见状也只是叹了口气。
说话间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医生开了药将缴费单递给元歌。
王昭君直接从他手里抽过单子去拿药。
元歌记下医嘱,从诊室里出来,站在大厅里等她。
王昭君拿好了药,一回头就看到元歌正在身后不远处等着她,便朝他快走了几步,却完全没留意到身后推进来一架活动病床。
她只看到元歌突然迎上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那架病床就贴着她后背呼啸而过。
病床滚轮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隐隐地在走廊深处徘徊。
她这才回过神,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