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找出这个男婴,当年把他送出去的人还能找得到吗?”
李元芳摇了摇头,“我尽力吧。”
狄仁杰又道:“若是找不到便去找上官婉儿来,她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李元芳反问道:“为什么?她不是一个考官吗?”
狄仁杰摇了摇头,“不,她是女帝的耳目,可以说是女帝安插在民间的眼线。”
“这样啊,那属下现在便吩咐下去派人去找。”李元芳道。
狄仁杰叹了口气,“都这么晚了算了吧,明天吧,先休息。”
李元芳反倒是干劲上来了,“您先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作为女帝的耳目,上官婉儿在外行事一贯都是男装,她本就高挑,长相也挺英气的,一般人基本不会察觉出来,除了那些习武的,看骨骼身形就能看出来。
上官婉儿居无定所,身上的银两都是女帝给她的,她除了吃食以外,住处要么潜入小家小户里就着干草凑合一晚,要么去寺庙里打个地铺。
所以李元芳现在去找她很显然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他四处寻找无果后才暗骂自己是个猪脑子,没办法他只得先回去,等明日再去寻她。
然而第二日又有别的大大小小的案件落到了大理寺里,狄仁杰全都交给了两个少卿去处理,他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伏案工作的李元芳,捏了捏鼻梁,道:“要不要给你准两日假?”
李元芳抬眼看了他一眼,确认他没有再说假话,扯了扯嘴角,“两日就算了,明日吧。”
狄仁杰点了点头,“行。”
“对了,你有留上官婉儿什么住处之类的吗?你昨日说让我去找她,可压根不知道她在哪啊。”
狄仁杰沉思了片刻,“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先别急,既然线索在这断了,你就去查鹿灵的,反正这两个案子现在都是交给你的。”
李元芳揉了揉眉心,眉心一点揉的泛红,他疲惫道:“鹿灵压根就不是人,这行踪查起来可难多了,更何况明世隐他们还没找到呢。”
狄仁杰叹了口气,“那总不能放任她就这么逃了,先不说她报官那事,就说她擅闯皇宫跟火烧长安,这两件事可都是死罪啊。”
“或许因为她是鹿灵所以不懂人间的规矩,所以不小心闯了皇宫呢?”李元芳道。
狄仁杰敲了敲桌子,“那烧长安城呢?”
李元芳抵着下巴,道:“您不也说了,这些事全都是由明世隐传出来的么?也不一定全都是真的,若是真是鹿灵放的,那么她有什么理由呢?”
“可是至少明世隐说的前面几个是对的。”狄仁杰蹙眉道。
李元芳沉吟了片刻,“我总觉得我们的方向太乱了,或许我们应该先解开那扇门后面的秘密跟水晶石的关联,您不觉得有些蹊跷吗?为什么只有我们不知道门后面是什么,其他人都知道?”
狄仁杰按了按太阳穴,道:“你的意思就是先去查门后面的秘密跟水晶石,然后鹿灵前太子明世隐什么通通放掉是吗?”
李元芳点了点头,“不错,上官婉儿既然是陛下的耳目,那么江湖上的知道的应该也不少。”
“但是现在找不到她,等一下!你之前是不是说,那个水晶石是在一个黄色披风的男人水里么?那那个男的现在在哪?!”狄仁杰拍案而起。
李元芳愣了一下,“他倒在那里后就没人管他了,我也一心追着鹿灵,我也不知道……”
突然间,李元芳眯了一下眼,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道:“那天李白也在场!他还与鹿灵过了几招!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我去试着探一下口风。”
狄仁杰点了点头,“那行,找他比找上官婉儿容易多了。”
热闹的市集上,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酒店里,小二端着酒菜飞快地穿梭着,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
还有的在看相算命,还有“王家纸马店”,是卖扫墓祭品的,规模宏大的拱桥下,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紧张地卸货。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喝了酒不给钱?!想赖账?门都没有!小的们,给我打他!”
突然间一个酒馆里爆发出怒吼声,李元芳扫了一眼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男子趴在柜台上,腰悬一个酒葫芦,似乎还在发着酒疯。
李元芳看不下去了,挤过人群往那边走去,刚准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