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往事,大家都是萍水相逢,不过出手相救跟同情而已,相处的这两个月下来,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古灵精怪,可爱娇俏的女孩,所以下官并不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空气中一阵缄默,鬼谷子长吐一口气,声音疲惫了很多,“你还是那么信任她。”
还?云中君心底满是疑惑,他道:“若真是因为她,下官也不能就因为这个让她离开吧,毕竟下官已经收留她了。”
鬼谷子拐杖在地上敲的“咚咚”作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难道你要因为她而拿整个城邦的安危作赌注吗?”
云中君淡笑了一下,“还请玄微大师放心,下官定会保城邦平安,至于鹿瑶,下官也一定会保她安危。”
夜幕垂笼,风凉如水。
客栈的屋顶上,明世隐负着一只手站在那里,右手托着一个算卦仪,算卦仪上浮现出鎏金的文字一行行滚动着,而他眉心一抹红纹若隐若现,左眼红瞳亮若明火,衣袍也被晚风吹的猎猎翻飞。
一声带着回响的琵琶声响起,明世隐没有被这道声音转移注意力,只是眼瞳微阖,继续算着。
片刻后,明世隐收回法力,眉心红纹消了下去,红瞳也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他从屋顶上轻轻一跃落了下去,下面的窗户刚好是开的,杨玉环正坐于窗边弹奏着琵琶,眉眼低垂,一派温婉清冷。
杨玉环微微一抬眼,便看见落在她窗前的明世隐,他正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温柔。
杨玉环停下了琵琶,横掌于琵琶前,让震动的琴弦平复下来,道:“你都算了些什么?”
明世隐移开视线,缓缓看向天空,“没什么。”
杨玉环将琵琶放好,站了起来,携一袖暗香流韵倚在窗户边,淡淡道:“虎他们带回消息了,这里的人并没有见过鹿灵,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
“猜到了,鹿灵善于伪装,换个皮囊对她来说易如反掌,本来就没指望他们能够打听到消息。”明世隐声音平平如常,一点都不着急。
杨玉环叹了口气,“我们离开长安后,狄仁杰肯定也追了过来,若是在他们来之前还未找到鹿灵,那恐怕又是要一场恶战了。”
明世隐毫不在意道:“无妨,有人会为我们拦住他们,就算是恶战,也是他们那里先开始。”
杨玉环黛眉微微一蹙,“奕星那孩子的身子我实在担心,他天生体内寒气重,又是个煞命,什么不好的都给他遇上了,你那法子也不知道能保他几年前。”
提起奕星,明世隐隐隐也透着无奈与担忧,“说不定棋子真能改变他的命运呢。”
命数这个东西,谁都说不准,不然也不会有那句人算不如天算。
长安城里,明世隐说的没错,狄仁杰派去青州的死侍还未出长安就被杀了,凶手也没有找到,因为狄仁杰实在腾不出精力管这件事,这件事便由少卿跟上官婉儿负责。
华灯初上的长安十分的热闹,上官婉儿一身男装行走于夜色下,她要再去一趟那几个死侍被杀的地方,不是因为查探线索,而是因为她有条项链在探案的时候丢了,那是她祖父给她的,与她而言意义非凡。
上官婉儿来到了几乎快出城的西北郊外,这里便是那些死侍被杀的地方。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火折子点燃,蹲在这一块不断地寻找摸索着。
随着时间的过去,上官婉儿越来越急,祖父给她唯一的遗物都没有的话那她该怎么办?她寻找的范围越来越大,就在这时,火折子突然间照亮到了一个人,上官婉儿抬头一看,只见那人人不人鬼不鬼地站在那里,一双眼血红血红的,凶狠极了,上官婉儿登时被吓的弹跳起来。
惊吓之余,火折子落到了一堆木头残叶上,看上去像是刻意搭好的火堆,而这么一团火下去,残叶碎渣快速燃烧起来,紧接着木头也冒出了黑烟,然后燃烧起来。
“谁?!”上官婉儿反应极快地甩出了扇子。
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人的面庞忽明忽暗,叫人看不真切,他身形高挑,一身玄袍外披一件红色披风,一头长发在风中飘飘,眼神十分地阴鸷。
“你又是谁?为何女扮男装?”他沉沉开口,声音很是磁性略带沙哑。
上官婉儿被他一下子戳穿性别有些心惊,然而视线落到他手里的长刀上,一眯眼忽然间想起那几个死侍的死法,皆是被一刀刺穿了胸膛,那伤口的大小目测与那把长刀差不多。
上官婉儿心咯噔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