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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不知道这高长恭是怎么想的,对着敌人都能这么慵懒,甚至还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到底是无谓的愚蠢,还是在藏拙?
“呵,多说无益,既然你踏入了长城,就休怪我不客气!”花木兰并不想和他纠缠太久,说着,又向他出了剑。
花木兰的锋刃距离他的咽喉近在咫尺时,不知后者用了什么手段,身形瞬闪,致使她又刺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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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高长恭赫然出现在她身后,并用指尖划过她的发丝,略带几分挑逗的意味道:“花将军,别白费力气了,我说了,你太慢——”
高长恭话音未落,就猝不及防的接下了花木兰一计回旋踢,正中他手臂。
“额啊!”高长恭闷哼一声,受力倒在地上,很快又爬了起来,他捂着剧痛的右臂,噬骨的疼痛宛如浪潮般,一波一波的推进,一阵一阵的,让他感到钝痛。
他悻悻的看着花木兰,有些咬牙切齿:“花将军……你这是在逼我对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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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毫无动容,冷冷的看着他:“求之不得。”
高长恭点了点头,挂起了一抹笑容:“好。”
话音刚落,就举着拳刃向花木兰刺去,花木兰侧身躲过一击,举起轻剑,高高落下,想要刺穿他的躯体,而他调整好位置,迅速用拳刃抵挡。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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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两人又激战了多少个回合,铠回来的时候,看到这般场景,急忙把手中那杯茶一口饮尽,将杯子随手丢在身后,便扎身参战。
突然来的一个人让战斗失去了平衡,很快高长恭就处于劣势,现在的他无法发起攻势,只能闪躲。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跑啊,但是这两个人练手打得十分密切,一点空隙都没有,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脱身。
这两人的默契程度令人咂舌,他们合作起来,战斗力并不止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所以现在,高长恭表面看上去是一打二,实则跟一打三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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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高长恭就因为耗尽了力气而半跪在地上,他喘着粗气,不甘的看着花木兰跟铠。
“你逃不掉了。”花木兰淡淡道。
“此人诡诈,断不能留,应就地杀之。”铠的语气向外散发着逼人的寒气,第一次那么的不容置疑。
高长恭此刻全身瘫软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反抗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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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个人最绝望的时候,不是遇到一个无法战胜的对手,而是自己像一只软脚虾一样,根本就没有与之一战的力气。
铠举起刀,正要斩下去的时候,一阵急切的声音传到他耳中:“不,不要杀……!”
花木兰跟铠双双转头,高长恭也寻声望去,双眸中闪烁着精明的光。
花木兰看到了来者,颇为不悦:“玄策!不要闹,此人过于危险,他不死,我们真的无法想象后面会怎么样。”
百里玄策猩红的眸子充满了焦急,而且又是一路疾跑过来的缘故,还喘着大气,他道:“不行……不能……不能杀他……至、至少这一次放……放过他……”
高长恭恢复了些许气力,虽然还是很累,可到了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但凡有一丝力气,他都会选择拼尽。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匆匆跑来为他争得一线生机的少年后,遁入空气中,不见了踪影。
花木兰焦急的看向他消失的方向,心知如今人已走,是追不回了,心里堵。
铠则是十分恼火,他皱眉怒视着百里玄策:“都是因为你,让他抓住机会跑了,你说说你,若论军法处置,该当何罪!”
百里玄策低下头,语气不卑不亢:“任凭处置。”
“你……!”铠被气到语塞,撇过头不再看他。
花木兰理性的问道:“能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因为他是我师父,救过我,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如果不是他,我活不到现在。”
或许,这就是因果循环吧,昔日他救我一命,如今我救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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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谁都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因果循环,让最后花木兰和铠都死于兰陵古国最后的王手上。
到那时,百里玄策会不会后悔自己今日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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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花木兰感到奇怪的是,百里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