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人又来了。
轻轻推开房门,迎面看见的便是大开的窗户外一片清亮的月色和对月独酌的那个人。
韩信知道她进来了,却始终不去看她,貂蝉走到他身边,略带玩笑的开口道:“你今日差些坏了我的事。”
“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你用身体杀人。”他转过身皱着眉看向她,她凌乱的发丝象征着什么,他太明白了。
“哦…讨厌我这样。”貂蝉低声重复了一遍并望向窗外,随之又笑开了,眉目清新的看着韩信:“不过身在这楼中我也无可奈何。”
“…即使如此,你也可以选择其他的方式。”是我害你被关在这里的,貂蝉。心里涌上一阵涩意,压得他有些心慌。
“但我很乐在其中啊。”貂蝉眉眼弯起。
韩信皱眉,禁不住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貂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弄疼我了。”她浅浅的挂着笑,韩信松了松手上的力度。貂蝉望着他笑得活泼,语气却带着再明显不过的嘲讽:“我说的一字一句我都清楚得不得了,倒是你,最近任务那么多可别累着了。”
韩信捏紧拳头,隔了许久无可奈何的松开,抚上她的发丝,帮她理顺微微叹了口气:“小蝉,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与我如此疏离了?我走了,你好生休息。”
银色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貂蝉走到窗边,伸手接住一滴屋檐上落下的雨水。
是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曾经那么那么喜欢的人也能狠下心远离了,大概是因为信了露娜的邪吧——“小蝉,你可知道吗?刺客如果有了感情就是死路一条。”
无趣。貂蝉走向浴室,整个人松松散散的浸入水中,闭上眼睛。
帝王座下万骨枯,这乱世,又何日方休?
皇宫。别院。
软塌很舒适,坐在上头饮酒是再合适不过的。满园桃花堆积,刘备细细酌着杯酒,忽的听到一阵脚步声,他不紧不慢的放下酒杯:“军师何在?”
来人半跪下,一手撑着地:“回主上,军师彻夜未归。”
刘备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重复了一遍:“哦,彻夜未归。那你说军师是去哪儿了?”
来人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头略微低下:“在下不知。”
不知?刘备轻笑一声,把玩着桌上放置的水果刀,刀尖若有若无的指向那人的头颅:“那么,你又知道些什么呢?”
不等那人回话,刘备反倒继续笑道:“如今蜀王称霸众侯,要是不打击一下他,陛下会很困扰吧,但是你可知,我这个人可是脾气很不好的——”
刀刃直直刺入那人的喉管,鲜血四溅。
“动了我的人,吾必诛之。”
几个侍卫动作麻利的把尸体抬走,地上的血迹也清理得干干净净。孙尚香恰巧走进来看见这一幕,望见那人的脸冷哼一声:“果然是他,不过以诸葛亮为诱饵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刘备轻笑一声,远远看见从外殿走来的蓝色身影,将桃花酒一饮而尽:“怕什么。”
“当真是不怕?你这话也未免让我有些心寒。”淡漠的声音在孙尚香耳后响起,孙尚香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也料到诸葛亮没那么容易死,好歹是连老夫子都认可的男人。
刘备给他递去一杯酒,没什么好气的道:“也不知是谁非要以自己为诱饵引出内鬼。”说真的,他还是有点担心的,要是真不慎丢了个天才军师那他真是要被活活气死。
诸葛亮随意抿了口酒,摸摸后颈,触摸到那一点疤就笑了:“我倒真是差点死在那儿了。”刘备望了他一眼,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是个厉害的角儿?”
回想起貂蝉勾人魂魄的眼神,他哼笑一声:“从某种角度来说,是挺厉害,若不是翼德的结界,你就只有来时再见我了。”也真是多亏了张飞事先非要在他身体里种下的结界才让他去,虽然他很不屑,但也终究是妥协了,现在想想要是当时坚决不要那结界肯定死那小妖精身上了。
孙尚香捻了块蜜馅放进嘴里:“所以说你还是别太自信为好。”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诸葛亮笑了笑:“亮记住了。”
刘备站起身来,环视着院子里奢华的装饰,开口道:“既然陛下已经想对我们动手,我们也不能在这儿久待,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启程离开。”
诸葛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重新看向刘备:“他们眼中我是已死之人,暂且不会对我们再有动作,启程的事先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