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青微微侧脸,似颇为惊讶地挑了下眉,耳垂上缀着的艳丽赤炎石牙一如他唇上的嫣红色般艳得如血,陆相眼瞳微微一瑟缩,硬着头皮道:“那是自然,还请千岁爷告知,让下官衡量。”
百里青看了他片刻,他静静地等着,心头莫名地狂跳,脑海中闪过千百个念头,若是这奸佞要羞辱他,若是这奸佞要胁迫他不再支持太子,若是这见奸佞……
陆相在百里青诡冷森寒的眸光下,额头上渐渐浸润出豆粒大的汗珠。
一秒也仿佛过了千年,这是陆相有生以来觉得最难挨的时日。
百里青忽然朝他轻笑:“此劫——无法可解。”
陆相满心盘算着各种变数,如死刑者等候宣判,也好再决定是要越狱,或者是让人来接沙场,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抛来这样一句话,顿时怔住,随后他勃然大怒,几乎失去了理智,伸手就要去将百里青拖下步辇,但他刚刚一动,两把长刀已经毫不客气地架在了陆相的脖子上,两把则顶在了他的腰间,四名头戴乌冠一身青金红袍子,脸上满是杀气的的厂卫不知何时已经将他围住了。
“百里青!”陆相终是不肯自掉身份与这些厂卫动手,只是森冷愤怒地死死瞪着百里青。
百里青回以一个阴冷的笑容来:“陆相爷,陛下说过见本座如见他亲临,你这是打算对本座动手,以下犯上要谋逆么?”
“……下官不敢。”陆相满心怨恨,却怎么也不敢担上这样的罪名,何况他的家中老小都还在那恶棍奸佞手中,只能勉力地道。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旦失去冷静,就会像方才那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