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三哥和弘旺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是骗他的,他也看不出来啊!
“那……三哥呢?”乾隆皱皱眉——这两个人不是一直都呆在一起的么?怎么会分开?!
“弘时在里面跟和淑玩呢。”小娃娃可爱的眨巴着大眼睛:“弘历,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写的那些东西,是不是被皇……四伯给撕了?”
“你怎么知道?!”乾隆警惕的瞪着小包子,心里极是憋屈——他现在的地位在这些人当中最是低下,别说是比不过九叔十叔他们了,就连弘时与和淑都比不过!
“我刚才看你拿几张纸去四伯的船上的,结果出来以后就没有了。”小娃娃不顾乾隆黑如墨汁般的脸色,眼中的幸灾乐祸更重了几分:“你写的那些东西不是被四伯撕了还能是什么?难不成还是被四伯给保存起来了不成?”
乾隆的眼角和嘴角直抽抽,不停的在心里给自己舒气——你现在是弱势力,不要跟他们计较,不要跟他们计较……
“弘时,你还在外面干什么呢?”奶声奶气的童音响起,一个和小娃娃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子摇摇晃晃的跑了出来,就连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脖子上挂了一块黄色的玉佩:“三伯和七伯叫你进去呢!”
“弘时……”乾隆愕然的看着一脸狡黠的小娃娃,半晌才愤怒的大叫:“你不是说你不是弘时吗?!”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就信了?”弘时笑的极可爱,但在乾隆眼里却极可恶:“你忘了皇阿玛曾经命令我们不许乱换玉佩了?我可没有胆子去违背皇阿玛的命令。”
乾隆张口结舌的看着弘时和弘旺手牵着手,相亲相爱的走进了船舱,只觉得悲从中来,泪眼迷蒙的看着眼前清澈的湖水——他好想跳下去啊!
只可惜,脑残龙这辈子第一就是怕死,无论如何也不敢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的。所以他只是怔怔的望着湖水良久,最后一脸悲愤的走进了船舱,继续他痛苦的抄书生涯。
这边乾隆为了一个夏盈盈而日子不好过,那边夏盈盈也因为擅自出来而遭到了烟雨楼老鸨的说教。
“我说盈盈啊,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晚上要接待王老爷了?!”老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夏盈盈:“你面子倒是大,足足让王老爷等了你一下午啊!”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夏盈盈的神色极是冷淡:“再说了,不是说好了是晚上的吗?现在的时间刚刚好,不是吗?”
“盈盈啊,你怎么老是一副故作清高的样子?”老鸨顿了一下,声音冷了几分:“只要你一天进了青楼,那你一辈子都是贱命!没那个做小姐的命,就别把自己当小姐惯着!”
夏盈盈的身子轻颤了一下,贝齿轻轻地咬住红唇,良久,才一语不发的站起身,顺从的换上了轻如薄纱的贴身长裙。
转眼间五六天的时间就过去了,胤禛等人在杭州游山玩水,真真是不亦乐乎,而可怜的乾隆,却只能趴在桌子上写啊写啊,而且要不是胤禩和胤祥给他求情,那他写的那么多张,估计都要被胤禛给撕的一干二净。
“你说什么?夏盈盈已经不是烟雨楼的头牌了?为什么啊?”正在抄着宫规的乾隆听见弘时和弘旺聊天的内容,忍不住冲了过去。
“……我哪知道?”弘时被吓了一跳,像赶小狗似的挥挥手:“你还有一百多遍没抄完呢!赶紧回去抄去!”
“你告诉我,夏盈盈到底怎么了?”乾隆急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听说那个夏盈盈自从被人买下初夜后,就身价大跌,现在在烟雨楼的位置只能排在第三了。”弘旺温和的开口解释道:“现在烟雨楼的花魁好像才十六岁呢!听说长的比夏盈盈还美。”
“……初夜?”乾隆怔了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没精打采的趴到了桌子上,连宫规都不愿意再继续抄了。
“弘历这是怎么了?他不会是喜欢上那个夏盈盈了吧?”弘旺皱了皱眉:“才见一面就喜欢上了?”
“只要是长的好看的女人他哪有不喜欢的?”弘时不屑的冷哼一声:“不过就算再喜欢,以他现在的样子又能干什么?”
乾隆呆呆的趴在桌子上,只觉得心里升起了几丝酸涩,还有一股浓浓的惆怅。
他倒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爱上了夏盈盈,而是,夏盈盈给他的感觉和夏雨荷非常的相似,她呆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甚至让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年轻气盛的时候,而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