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两个守门的大汉,直看的两人面如死灰,想来泓鸢回去,是少不了要给他们一顿苦头吃。
“你在干什么?”
泓炎看着屋内景象,严厉问道。
泓鸢局促的笑道:“没什么,我付了银钱,就是和她玩玩。”
“玩玩!”泓炎冷着脸,“你是谁?”
泓鸢面色更为局促起来:“五哥!”
“住口,你是流氓吗?你是地痞恶霸吗?你心里变态吗?”泓炎连着几声质问,问的泓鸢无言以对,只能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情的模样。
枫红鸾看着屋内的女人,再看看那个被青衫人拦着的二胡老人,越过两兄弟,径自入内,搀起了地上的女人。
女人被打的体无完肤,感觉到人的触碰,吓的尖叫起来。
“别怕!”枫红鸾柔声安慰一句,一把扯了桌布,包住女人的身体,搀着女人往外,路过门口的时候,和泓炎对了个眼,泓炎点了点头,枫红鸾便搀着那女人,招呼了那个老人往隔壁她们的房间去。
好在三楼只有达官显贵才能上的来,而今日三楼东面五个房间,也只有他们两人,方才的动静没有引来其余人围观。
将女子带回房间,看着女子身上的伤痕累累,枫红鸾无法想象年纪不过十七的泓鸢,怎会有如此残暴不仁的手段。
过去这一年,泓鸢被册封了幽王,皇上还给泓鸢立了侧妃,而去岁年末的时候,又将月牙国的小公主月玲珑和亲给了泓鸢为妃,虽然在宫中见到泓鸢总听泓鸢抱怨这个月玲珑如何的不好,可是她一直以为泓鸢就是个孩子,还没学会怎么做一个丈夫,而月玲珑是个比泓鸢还要小的孩子,两个孩子之间有冲撞互相看不惯也是有的。
今日她总算明白了,泓鸢,早已经不是她当年所认识的小孩子了。
他长成了一个王,一个残暴的王。
眼前的歌女,无论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大不了就给了一刀痛,也用不了这样折磨人。
况且是在这种地方闹这样的事儿,招惹了人来岂不是要给皇家抹一把黑。
泓鸢那到底是发了什么疯病泓炎会问清楚,这里,封了人家的口这种事,就要交给她这个五嫂了。
皇家声誉比什么都重要,若是这件事情真的传出去,激起了民愤,又有言官参上泓鸢一本,皇上本就对这个弟弟不怎么上心,也不怎么重视,到时候怕是为了平息众怒,必会严惩泓鸢。
轻则皮肉之苦,重则保不齐就和上一朝的海清王一样,因为当街强暴了一个女子,在民愤难平的情况下,最后被先帝革去了郡王的爵位。
“老人家,你先去里面回避一下,我给你女儿擦洗一下,上些伤药,换个衣裳。”
本是好好一个夜晚,这下是要忙着给泓鸢擦pi股了。
那二胡老人劳累纵横的看着遍体鳞伤的女儿,又感激的看了枫红鸾一眼,回避到了里屋屏风后。
“老人家,无论发生了什么,我和晋王都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你放心。”
先把他们安抚下来再说,找了湿布,枫红鸾小心的替那女人脱下身上残破的衣服,用湿布一点点的清洗了伤口,那女的已经半晕厥了过去,痛到极致处,才会闷哼一句。
女子容颜俏丽,大概是被泓鸢看上了,却宁死不从,所以遭了这份罪。
这些为非作歹的皇室子弟啊!
历朝历代,屡见不鲜。
枫红鸾是看不惯的,可是为了泓炎,她也只能出面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老人家,听口音,你们父女两人,并非京城人氏。”
二胡老人从屏风里回话道:“回娘娘的话,我们是从南坪来的,离京城三百里的一个小镇。”
“哦!老人家,今天夜里的事情,我知道是幽王的错,老人家,可否卖我一个面子,我给你们一些银两,你们父女两人离开京城,到南坪买个房子好好过日子。”
屏风内,良久没有回应。
枫红鸾只怕那老人是个硬骨气的人,不肯答应。
却听那老人沉沉叹息一口:“自古民不与官斗,王妃若是慷慨解囊,助我父女后半本自无忧,我们自也不会声张今天晚上的事情。”
看来,是愿意私下了了的,也是,他大概明白,枫红鸾可以好声好气的和他商量,也可以恶言恶语的威胁他就烦,识时务者为俊杰,他那句民不与官斗,加上那沉沉的叹息,道出了寻常百姓多少的无奈。
枫红鸾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