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移民做准备。
陈三甸带人绕着寨子转悠了一圈,大手一挥东南西北指了几个大致边界位置,几千亩的土地便要归太平寨了,在显眼的地方定了一些木桩作为标记,不准土人随意来种地。这么大面积的地方当然不会全都是无主的,靠近西南就有一个几百人的小部落,田地被占自然也要来抗议的,但陈三甸强横,又听不懂土人的言语,一概赶走了事。该部弱小,也无力来争斗,不过陈三甸也没太过分,让人送了些粮食作为补偿,土人们只能接受既成事实。
现在寨中人手还算充裕,陈三甸每日派几十人往岛上探索。物产、矿藏、地貌、土着部落等都是探索的范围,其他大部分人就在占下的良田中耕作,学着土着们的方法,也不精耕细作,烧了荒就将种子浅浅的播下去,先试试看,多少会有点收成。
正当忙了几天春播,某日往北边探索的小队回来报讯,说有一帮土人大概两三百,都带着石质兵器,这些人似乎比较蛮,把好几个小部落给抢了。
陈三甸是属于没事也要找点事做的人,听此消息,顿时来了劲,有热闹可看当然要去看看,如果有不长眼的土人,正好练练手。当下召齐了人马,各带兵器就往北边走,寨中只留几十人守着。
行了十几里路,遇见了几个部落,走进去看时发现土人的茅屋里处处凌『乱』,陶盆瓦罐之类的碎得一地。这部落里的人刚遭了抢,忽然又见了两三百人过来,吓得不轻,但见他们着装奇特也不似方才的强盗,而且也没有搞破坏,稍放心些,没有跑太远。陈三甸让人“请过来”几个土人,连说带比划好不容易搞清楚几点信息。当地土人自称为普里耶人,而且这里整片平原上的部落都是普里耶人。而抢劫的则是塔蒙人,是从很远的北边山林里出来的,他们靠打猎为生,每年都有几次下山来抢劫普里耶部落,可能这次是这里、下次是那里,不仅抢粮食,还抢女人,如果不抵抗就没关系,抵抗了就要杀人。普里耶人没有力量与塔蒙人斗争,只能不抵抗让他们抢。
陈三甸原以为自己已经够横了,听说还有比自己更蛮的,顿时火气上来了,骂了两句。又指着黄破嘴说道:“破嘴,你嘴巴伶俐,给咱翻译翻译。就对他们说,北边的强盗太欺负人,以前就算了,现在我大宋王师来了,定为他们出头!”
黄破嘴挠着头不知道怎么翻译,对于陈三甸厚着脸皮自称“王师”他也不以为然,想了半天,就手脚并用比划着,指指自己这边的人对着北边做出狠狠打的手势。
土人们倒也理解了,咿咿呀呀的似乎表示感谢。
陈三甸好久没惹事了,正手痒的难受,想揍人。有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由头怎好不用上,还不必担心违背了张镝定下的不与土着擅自争斗的规矩,因为这是铲强扶弱弘扬正义的事儿呀,多么理直气壮!
平原上的普里耶人有十几个部落,每个部落少则几百人,多则一两千,加起来应不下一两万人。北边山区的塔蒙人也分好几个部落,但人数少的多,加起来也就几千人。然而人多的普里耶部落却年年被人少的塔蒙部落侵略。这不仅仅是战斗力方面的差距,更是跟两个族群的生产方式与生产力水平密切相关的,普里耶人以农业为生,在平原上自给自足,丝毫没有与外族战斗的欲望,因为那是得不偿失的。而塔蒙人游猎为生,经常粮食不足,但若到平原抢一遭就可以轻松获得粮食、女人,而且遭到的反抗并不激烈,几乎像定期收租一样稳赚不赔。
这就跟几千年来中原北方游牧民族的战争类似,中原是农耕文明,生产力较高,只要有一个稳定的环境好好种田生产就可以了。为了去占领一个对自己没太大利用价值的地方,而消耗自己的人力、物力、财力,甚至还要提供大量粮草去供养占领地,简直是得不偿失。而北方民族南下,不需要太复杂的后勤,游牧民族越过长城到了中原后,随地抢劫,金银、丝绸、铁器、女人应有尽有,无论哪样对他们而言都是很值钱的。所以游牧民族有事没事就想南下抢劫,漫长的边界线上防御十分困难,中原王朝只能修起长城来抵御。好在中原还有国力和技术的优势,有时甚至还能远征大漠吊打胡人。
可是普里耶人与塔蒙人相比并没有武器和技术上的代差,更没有一个统一集权的国家调动起众多分散的小部落来对抗入侵。所以多年来被塔崩人欺负惨了,一直没有改变这种弱势现状的能力。但是现在陈三甸来了,就像一条搅浑水鲶鱼,或许要让这个地区发生前所未有的变化。
一开始陈三甸还想拉上几个刚刚被劫掠的小部落一起去攻打塔蒙人,可惜没有一个部落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