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他人也可『毛』遂自荐报名参与选拔。报名者由叶承和刘十九等人进行初步的筛选,再由各部主官根据自身工作范围进一步挑选,有突出的则报给张镝亲自接见。人才的筛选以身、言、书三条原则,身就是看体貌特征,虽说不能以貌取人,但一般的事务官在同等条件下还是取体貌端正的为佳。言则是考察讲话水平,言为心声,说话能很大程度上体现一个人的基本素质。书则是考察文字水平,作为事务官承担政令上传下达的任务,至少要有基本的文字水平。
事务官选拔的消息传下以后,一般人的理解是在中兴社做事务官相当于在中原的朝廷里当官,是“劳心者治人”,这使得报名者趋之若鹜,足有上千人。但能满足身、言、书三个条件的却不多,首先文字这一条就淘汰了一大半人,此时的人们文盲居多,识字的十分难得。所以第一次的事务官公开选拔卡的并不严格,只要粗通文墨,说话还算利索,没有长得太奇形怪状的基本都可以被录取。但即便录用要求已经放松了,最终入选的事务官也只有不到二百人,加上原有的几十名管理者,堪堪够几个部门和两个分社搭起一个架子来,这样至少各条线上都能正常运转起来,剩下的缺口则可以留待后续调整补充。
“官人,按照您的吩咐,吏部已经选了二百八十三名事务官,这是名单以及各人特长、履历。”叶承将这几日忙碌成果--厚厚的一沓事务官选用材料送来给张镝过目。
“嗯,各部门的人员分配都定好了吗?”
“定好了,名单后附有分部清册。”
“吏部六十一人,户部五十五人,刑部……咦!为何各部人数这么悬殊?礼部只有八人?”
“禀官人,各部确实不太平均,除了公务有繁简,更重要的是应募者争相报吏部、户部等实权部门,听闻礼部是要办学校、推行教化,很多人认为是做教书先生,不愿意去。”
“岂有此理!事务官是要办事的,还真以为是当老爷来了?记住!吏部用人务必要把规矩立起来,想来作威作福的,白吃干饭的,凌驾于百姓之上的统统都不要。先把这些人试用着,严加督查,该退的退、该罚的罚、该抓的抓,我看至少剔除掉一半,才能收一收他们的侥幸之心。”
“官人说的有理,职下明白!”叶承难得见张镝板着脸训话,自然也看出了这件事的严重『性』,第一次招收事务官时间太紧,难免鱼目混珠,确实不可放任自流。
“二郎不必拘束,我倒不是训你,只是吏治关乎民心、关乎事业成败,不得不慎啊!这第一步一定要走好,我宁可官不聊生,也不要让一帮坏官僚搅得民不聊生!”治民先治吏,古往今来,吏治都是一个顽疾,反反复复,张镝也觉得忧心,所以八部之中首先关切的就是吏部。
这个时代的人有很重的官本位思想,读书人都追求学而优则仕,其实连张镝本人也没能免俗,十年寒窗才换来做官的资格。只不过现在大宋朝的官场风气实在是坏透了,文官庸碌迂腐,武官畏敌如虎,同时又无一例外的自私贪婪。这样的环境里无才又无德的货『色』掌握权力,真正的忠勇才智之人却往往被埋没。张镝的父亲张秀山老先生当年也做过几任小官,就是与这样的官场风气格格不入才愤而辞官归乡的。大宋厚待士大夫,用优越的待遇养着他们,却养出来一群没用的猪和另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紧要关头却几乎没人能为这个国家担起责任。
张镝绝不希望手底下的事务官也变成那样蠹国害民的赃官污吏,所以从一开始就应该做好防范。官吏的好坏并不能完全指望个人的良知约束,哪怕都选择道德模范来当官也难免会受到权利和欲望的侵蚀。所以张镝倾向于从制度上来约束事务官的行为,但制度也并不是拍脑袋就能决策出来的,需要与实际相结合,更需要长期的改革与适应。所以张镝只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提出了几个方向『性』的原则:
第一个原则是唯才是举、因才施用。这是从事务官的选拔任用角度出发,任何人只要有一技之长,都可参与应选,不需要花团锦簇的文章,只要能胜任某一块工作,中选者根据特长从事不同的岗位,让专门的人做专门的事,中兴社各个部门能让各式各样的人才都有用武之地。
第二个原则是不重出身,只重实绩。中兴社的事务官没有“官”和“吏”两种人天差地别的地位分化,只要有能力,不论何种职位,都给予相同的机会。不因出身寒微而一辈子沉沦下僚,也不存在血统尊贵而骤得高位。升迁和重用的标准只有一个,就是实干的能力。
第三个原则是优胜劣汰,厚赏重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