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通济桥靠近西侧,很可能已被敌人控制,而东侧的弘济桥正在赤松门之下。
张镝并不担心能否出城,就怕在必经之路的弘济桥会不会有阻碍。
“我看城防不足为虑,可虑者就在弘济桥,若南城外黄之观与刘怡沆瀣一气,封住桥头,则我军危矣!”行进之中,陈复继续说出自己的思虑。
这陈复不简单,不仅猜出了张镝的思虑,还一针见血的点出危险所在。追兵将近,一条婺江横亘在前,若是桥梁被截,二百多人就都会被包围于城之南、江之北的狭小地带,这几乎就是个死地,这么宽的河总不能游过对岸去。
急急奔出赤松门,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陈复说对了,弘济桥已然不通!只见桥对岸立木设栅,排布了鹿角距马,密匝匝驻守了三五百人。
张镝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进退不得。
这大约是张镝从戎以来最危险的时候了,这安危不只是关乎张镝本身,更主要的是队伍中护着的这点赵家血脉,不敢一朝断了。否则他大可以趁着追兵未集、杀奔回去,过去身先士卒的事没少干,元军步骑当中有几人挡得住他,东门、北门,哪里出城都不难。
“若是刘怡有智,就遣一军出通远门封住上游,再出一军从旌孝门急出封住下游,则我陷于北岸一线之地,左右无路、后有追敌,除了跳江别无他法!”关键时候,陈复又出言预测,狠狠将了自己一军。
只听城内追敌已迫近门楼,与张镝的殿后人马接上了手,而元军的表现几乎与陈复所料的一『毛』一样,只见从通远门钻出来一支步军,自西向东远远压来,意图明显,就是来堵张镝的右路。另一面,旌孝门外尘土飞扬,似有大队骑兵,出门折回,显然就是来封张镝左路。
糟的不能再糟了。
这陈复,说他什么好呢,到底是料事如神,还是乌鸦嘴太灵,怎么每一个坏的预感都成真了,还是少开口为妙啊!
张镝简直欲哭无泪,这一百多斤真要交代在这了!?
不知张镝『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