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像是大甲人。
番人还真是学精了,也知道声东击西。这一次张镝的身边只剩下十几人,为了对付数倍于己的敌人,防护已经明显出现了漏洞。
张镝抽出了佩剑,几年来运筹帷幄,无需亲临敌阵,这百炼明光宝剑已经多久不曾饮血?今日就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吧!
东边的蒋武已被敌人缠住,分身乏术,西边的大营也不知是否收到警报,尚无援兵。玄甲亲卫虽然精锐,奈何敌人众多,又悍不畏死,难免渐落下风,接连出现伤亡。每倒下一个,张镝面前的防卫漏洞就增大一分。
这一批番人的首领极为年轻,却勇锐难当,手中的铁斧已砍翻了一名玄甲亲卫,而后便直奔张镝而来。
这大概算得上张镝遭遇过的最凶险的情形,之一。
那铁斧形制像是中兴社所产,应是开路队曾用过的,斧柄长、斧身厚重、斧刃锋利,伐木很趁手,现在用来砍人当然也不错。
张镝的剑是百炼精钢所制,固然锋利,张镝的剑术也堪称高明,但剑与斧比毕竟太轻,只可刺击、不宜格挡。而那年轻番人虽然没有什么正规招数,但身手敏捷,手上的铁斧又快又狠,而且带着点不要命的冲劲,让张镝也一时不能摆脱。亲卫们继续产生伤亡,若再这么纠缠下去,让更多的番人围上来的话,张镝恐怕就有危险了。
“呔!哪来的番贼!”
正杀得难解难分之时,却见不远处的岔路上有两人挑着柴火往大营方向去,外貌上看着像伙夫队的杂役。这两个杂役见了这边的战斗非但不逃,反而大喊一声冲了过来。
其中一名又黑又壮的大块头杂役颇为威猛,看他那肩上扛的并不是寻常的一担木柴,而是一大摞三四丈长、大腿粗细的木头,数数有四五根,起码两三百斤重,若是劈成柴火,准保够全营好几天用的。
这黑大汉一边猛冲过来,一边竟顺手抄起肩头这一大捆木头,几百斤重的的木头一把抡过来,仿佛不费力似的。番兵们防备不及,立刻被抡倒了一片。
这么巨大而沉重的“武器”太不常规了,攻击范围是一个几丈半径的大圆弧,碰到了就被拍出去老远,立刻伤筋动骨,番人们只得纷纷走避。
另一名“杂役”虽然没这黑大汉这么猛,但也不怂,抽出扁担,也一同冲了上来,他主要护住那黑大汉的后路,防止番人们绕过来偷袭,一前一后、一长一短配合的十分默契,众多番人不得不转头对付这两名不速之客,张镝与亲卫们的正面压力顿时一轻。
那年轻的番人头目本来眼见得可以得手,却被半路杀出的这两人搅了局,又愤怒又不甘。他仗着身手敏捷,转头一跃而起,跳的老高,想要越过这一捆长木先杀死那黑大个,但他显然低估了那黑大个的灵活度,抡着那么重的木捆还能迅速一提,直接在半空中将他拍飞了出去,飞出十来丈远,拍的这番人头目几乎吐血。
由于两名“杂役”的加入,张镝面临的情形终于没那么凶险,尤其头目的受伤令番人们士气大沮,剩余的亲卫们很快重新组成了防卫圈,与番人们形成了僵持。
西面道路上传来整齐而又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几百人同时快步跑来,汇聚成轰、轰、轰的震撼巨响,大营的玄甲亲卫们终于前来支援了
阿山为这一次机会准备了很久。
自从那天与大肚王决裂,阿山和曼敦就带领所有的大甲勇士们下山了,就此与拍瀑拉人分道扬镳。但他们并不想与中土人妥协,勇士的荣誉和对中土人的仇恨让他们选择了继续抗争。期间也有几十名软弱者悄悄离开队伍去投奔了中土人,但那毕竟是少数,最后仍有超过一百八十名勇士始终坚定的团结在阿山和曼敦的身后。
他们决定干一票大的!
正面与中土人硬碰硬是不切实际的,所以阿山与曼敦的计划是组织一次偷袭,就像过去偷偷潜入异族部落猎取人头那样,向中土人发动一次偷袭。
偷袭的目标,当然是越重要越好,经过几天的观察,他们发现中土人营地中有一座最大的帐篷,其中有一个年轻的中土男子看起来地位很高,应该是中土人的“族长”之类的,曼敦和阿山一致决定就拿这个人开刀。只不过这中土人的“族长”护卫十分严密,营地里随时都有至少几百人保护在他四周。一连几天,阿山等人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但只要耐心,机会总是会来的,而且是绝佳的机会!
这天午后,负责暗中监视的大甲勇士发现那中土人的“族长”一路走出了营地,而且带的护卫并不多。他随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