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乘八人抬的大轿从外头进门,这一家的主人张惠刚从宫中朝议回来,下轿踏入中庭。
一名身材瘦长的中年人迎了上来,嘘寒问暖,此人是张惠的管家兼师爷朱珍时,最受张惠的亲信,一路跟着他走进内院而不需避嫌。
“老爷可还是忧心直沽的战事?”
这些天张惠一直愁眉不展,主要为杨村驿的这个大麻烦。实际上满朝大小官员都在为这事而奔忙,左丞相阿合马正焦头烂额,张惠作为阿合马的左膀右臂,也同样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
“今日朝议,要决定从漠北或江南抽调大军十万进剿直沽,此事难定呐!”
“南北都事关国本,就不能从别处调兵了吗?”
“不是不想,是不能啊!几场大战,中书省的卫戍军已经损失了五六万,武卫军都快打光了,再下去就要打到陛下的质子军甚至薛怯军了,那是断不可行的!”
“那从中书省或者辽东新签一些兵马可行么?比如再调些高丽军、女真军?”
“不可,国人尚且不行,下军更不济事,仆从军战力低下,只恐又劳师糜饷、徒劳无功呐!”
如果征调大军,想必阿合马还是要做督运粮草的活儿,大都可是耗不起第二次了。
“卑职以为,不如试着招降杨村驿。”
“招降?”
“对,或者说和谈!”
“唔……”
这个建议乍一听很有些荒谬,但看朱珍时却是认真的,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议和……议和……
张惠沉『吟』着,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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