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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四和姚五分出一半人马硬着头皮殿后阻击,但这一去再没回来。
挂了。
挂在了元军的旗杆上。
姚大与姚六利用这一点时间一路逃至高邮城,此时城内尚有数千留守的红巾,但姚大清楚这点人绝对挡不住后面的元军精兵。于是将城内守兵全部赶出南门列阵迎敌,自己却带残余死忠们开了北门逃命,前头的炮灰稍稍挡得一时,让他们总算摆脱了追兵。
“大哥,去哪儿?”
“泗州!”
“不去山阳?”
“山阳个屁!去泗州找老二!”
姚六似乎已经意识到这次脱离都督府出来单干是一件错事,但姚大却仍旧执拗到底,他拉不下自己这张老脸,为了证明自己,他倾巢出动去打扬州,却落得现在这么个惨状,三十万大军灰飞烟灭,还死了两位亲兄弟。
痛啊!
姚大的声音嘶哑,双眼通红,他将心底里懊悔都化作了恼恨,他恨鞑子,也恨都督府,恨任岂潜、周黑炭那帮人,恨他们甚至比鞑子还要深。这是没来由的恨,都督府和任岂潜并没有做错什么,但姚大却要把所有的恨都加之于其上。
归根结底,他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不愿意承认此前的一切决定都是错误。所以他不可能回到山阳,回到都督府。他已经把自己带到了都督府的对立面,带到了难以挽救的歧途中去了。
三四百残兵栖栖遑遑跑到泗州,姚二闻讯大惊,出城来迎接,三个兄弟相拥大哭,连夜设下灵堂,摆设香烛纸钱,朝南遥祭姚四、姚五两位兄弟。此时两位兄弟的脑袋也不知挂在了哪座城门上。
元军已夺回高邮,下一步最可能的方向是山阳,泗州暂时是安全的,但姚部红巾元气大损,已无再战之力。姚大决定继续往西,与濠州的姚三会合,到时再决定是去淮西、荆湖,还是北走河南。
弃了泗州行军,半路上遇见了前来奔丧的姚三所部,四兄弟又大哭一场,合兵一处,再往西去。
姚部红巾事逢大丧,所有士兵都改包白头巾,红巾军变成了白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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