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日紧似一日,张弘范的大军用不了几天就要到隆兴,胡隶若不能及时南下入援,西征军势必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骑虎难下之际,从婺州方向来了几个人,给胡隶提供了一个解局的办法。
“拜见右武卫大将军!”
来人并不通名报姓,只是行了一个军礼,向胡隶的亲兵呈上一块铜牌。
取过来一看,铜牌上描龙画虎,像是什么特殊的标记,正面最显眼的是一串代号:甲字一百又三十一号。
一般人看到这样的铜牌可能不知所谓,但作为胡隶这样的高层,一眼就看出这是直属于张镝的中情部特情的认牌。
这些人行事秘密,很少以真面目示人,平日用的也都是化名,所以求见胡隶也并不通名报姓。
胡隶一见认牌,连忙屏退亲兵从人,向这位特情问计。
“中使可有教我?”
“不敢言教,为总理,为中兴大业,誓死效忠!卑职潜入婺州已半年有余,此次受上峰命令,特来协助大军南下江西。”
“江西军情紧急,但杭州、建德都未攻下,数万元军窥我后路,我军故此不能深入!”胡隶顿兵建德府,主要是顾虑到这几万元军挡在半路上,若是弃之不顾,难保敌人不会在大军走后尾随而来,万一前方又有坚城,可要遭受两面夹击的危险。
“大将军所虑不错,但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不知大将军是否听说过‘金婺州,铜衢州’之说?”
“金婺州,铜衢州?”
“没错,婺州在建德府上游两百里,控扼两浙之中,城池坚固,若以良将坚守,只需三五千人便可保无虞,再分遣一支兵马拒守兰溪,互为犄角,三江六岸都为我监控,敌人纵有几万人逆流而上也难通过。”
“纵如中使所言,可利用婺州坚城,但如今婺州尚在敌手,岂不是与建德一样还要大费力气,而且此时若弃建德而趋婺州,难免两面受敌呢!”
“大将军勿忧,卑职在婺州这半年可不是白做的,无需一兵一卒,这次就是要将婺州送与将军呢!”
“果真如此?”
“军国大事,绝无虚言!”
“太好了!中使请受胡隶一拜!”
胡隶兴奋的两眼放光,若真能拿下婺州,阻断两浙元兵,那么数万北伐大军就可从容进入江西,入援江西的这步棋也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