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如何,那岂不是坐实了谋反的罪名!”黄之观虽然同情宋室,但从未想过要造反,只想安安生生的将就过日子,但现实总是不给人安生。他还幻想着去努力解释一下,把这谣言解释清楚。
“将军误矣,此乃欲加之罪,去了又哪里解释的通,反而自投罗网而已!岂不知总管马吉早有图谋,欲除将军而后快呢!”
“这……如之奈何!”
“依卑职之见,与其提心吊胆背负这莫须有之罪,还不如……不如就把事情做实了!”
“邓荣”手掌比划着做出往下劈的手势,意思就是,人家既然冤枉你造反,那就造给他娘的看,省的在这坐以待毙。
“事关重大,岂能仓促行事?”黄之观仍旧有些犹豫,大概还是顾虑着全家人的身家『性』命。
“世上岂有万全之事?此时不动,就要做人家砧板上的肉了!”
“邓荣”费劲口舌,黄之观却还是举棋不定,这时候蒙古兵已经硬闯进来拿人了。
最终还是门外的一场的变故替他做了决断。几个冲动的守卫直接将贸然闯进来抓人的蒙古兵都杀了!
乖乖!
这下好,不反也得反了,黄之观再明哲保身也已经不可能撇得清。
“将军勿忧,大宋北伐军就在建德,离此不过二百里,将军这是顺应形势,提早光复婺州!”
事已至此,本来就不得不为,建德府北伐军则又给黄之观吃了颗定心丸。
也罢,反他娘的!
由于黄之观为人宽厚、处事公允,深得下层官兵的拥护,管军千户所的反旗一举,数千新附军立刻云集来从。事情比想象中还顺利了很多,只用半个时辰,婺州总管府便告破,木兀兔和马吉的首级很快就被挂到了城门上。
这一切看似事发突然,但不可能是意外,从那空『穴』来风的谣言,到那冲动杀人的守卫,再到鼓动黄之观坐实反状,每一步其实都是“甲字一百三十一号”的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