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欺知道她脸皮薄,既然已经得逞,也没想再继续索取,便将她横抱而起。
怕她胡思『乱』想,道:“我们去那边说话。”
“只是说话吗?”
凤欺斜睨,唇角一勾:“你还想做甚?”
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唐棠立刻双手掩口,用力摇头。
身子一触及床被,唐棠“嗖”地窜到最里面,用被子把自己裹了。
凤欺唇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见她这般,倒有两分无奈。摇摇头后,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道:“我去端姜汤。”
姜汤?唐棠挤眉。
哪儿来的姜汤啊难不成他自己熬的?
这么厉害?
胡思『乱』想间,凤欺已经端了瓷碗出来。
瓷碗内白雾腾腾,将他的俊朗眉目隐在其后。不过纵使看不太真切,唐棠也能从他那小心翼翼的举动里读出他对自己的关心,一时间心里莫名悸动。
凤欺走到床边,靠着她坐下了。小勺子轻轻搅拌后,舀起一勺凑到自己唇边,吹了吹,这才朝她送去。
“我加了糖,好歹中和了两分辛辣。”
唐棠抬眸瞥他一眼,乖巧喝完了勺子里的姜汤。
待一碗姜汤下肚,唐棠这才觉得周身彻底暖和了起来。
见凤欺起身放碗,她下意识地拽了他的衣角。
“嗯?”
“呃谢谢。”唐棠说完便咬住了唇。
凤欺低笑一声,道:“客气作甚?”放下碗,又坐回唐棠身边。
即使隔着被子,唐棠也察觉到他身上也有些湿润水气。想着他背自己回来前,大抵也淋到了雨,而他碍着自己现在这般也定然不会去沐浴的,便稍微松开了被子,仰着头错开他的眼神,生硬地拍拍床。
“脱了外衣上来坐,这里暖和。”她很是别扭。
凤欺心里温暖,应了一声后,果真照她的吩咐做了。
只是唐棠没想到,他一到自己身边,自己反而跟魔怔了似的,很想往他肩膀靠,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来夜夜同床共枕养来的坏『毛』病。
走神一瞬,凤欺已经自觉把肩膀凑了过去。
她尴尬咳嗽两声,也懒得去责他读心,干脆闭着眼睛头一偏,佯装不知情。
沉默半晌,她决定自己来打破这尴尬。
“那个,冷清幽那边,估计今晚就会有动作。”
凤欺道:“所以今晚我会去苏子潺那边伏着,若真发生什么,也好有个准备。”
唐棠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冷清幽一介弱女子,既然能管下这么多人,又深得人心,让大多数异族心服口服,那她定然有过人之处。我和她相处之时也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好的,温柔贴心,知书达礼,实在想不出谁会不喜欢她。苏子潺和她之间的瓜葛,可能并非他们单方面所言那么简单。”
凤欺挑眉,看向她:“依你这么说,他们之间莫非还有些事?”
唐棠否认:“这样的可能是有,但我不是特别赞同。你想想,苏子潺和冷清幽这两边吧,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念如和死去的孩子。苏子潺既然有媳『妇』,而且媳『妇』还有身孕,这一尸两命的事要真和冷清幽有关系,他不得恨死冷清幽?为人夫为人父,什么都做得出来,又怎么会畏畏缩缩的在山洞里窝着。同样,冷清幽若真摊上这担子事,早就把苏子潺赶出去了吧!哪里还容得他在村子里自由晃『荡』。”
凤欺眯了眯眼睛:“话虽如此,不过你可能忽略了一点,这夫妻村里除了满地走的小孩子,其余都是成双入对。既如此,冷清幽的丈夫在何处?”
“对哦!”唐棠眸中一亮,“这点也是不容忽视的!夫妻村的创立者,竟然是个大姑娘,这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等等
冷清幽是孤零零一个人。
苏子潺也是孤零零一个人。
如果他们两个之间清白,那冷清幽对苏子潺的感情应该是
同情,怜悯。
说不定他们有相似的过去!
唐棠想到这个可能,顿时豁然开朗。
“凤欺,我突然想到一点。既然念如和孩子的死是不会作假的,那苏子潺必然是受害方。受害方甘心留在此处,要么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些东西,以此发难。要么是他心里有其他想法。不管那个可能,虎毒不食子,苏子潺跟念如和孩子的死应该没有直接联系。”
“而冷清幽也没有下手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