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夫人逃婚了!
秦紫玉悠悠醒来,抱着自己温软的被子怔了片刻,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睡了很久。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声音有些嘶哑。
红鸢听到,回:“公主,已经申时三刻了。”
秦紫玉登时坐起,脸上很是惊讶:“我睡了这么久?”
“是呀。”红鸢走到桌边,给秦紫玉倒了杯温茶水,递到她手中,“公主睡得可沉可香呢。”小心翼翼问,“公主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呀,以前倒从未见过公主您食不知味,又流连床榻,需不需要奴婢传太医?”
秦紫玉『揉』了『揉』额角,下午久睡的缘故,她非但没有舒缓不适,倒似乎更加严重了。
不过太医她是真不想见,每次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调养半天也不见得有什么好转。于是她摇头拒绝,又道:“云泽哥哥在做什么呢?”
“回公主,驸马现在正在小池畔呢,似乎和那位贵客在『吟』诗作对。”
“似乎?”
红鸢咬咬唇,道:“嗯……因为奴婢们也不敢确定。那位贵客来的时候,大家都去伺候的,可驸马却说不需要,也叫我们不要去打扰,所以我们领命。方才秋月姑姑从小池路过,见驸马和贵客在说着写着,便猜他们是在『吟』诗作对了。”
秦紫玉微微蹙眉,有些诧异。
奇怪,苏云泽平日里说不上独来独往,但和朝中大臣都是君子之交,邀来锦微府本就已经说不过去,单独见面还不要其他人在身旁,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
秦紫玉狐疑顿起,心生一念,对红鸢道:“你去备些糕点用篮子装了,我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提着竹篮往小池走,离得越近,她的脚步越轻。
藏身于最近的一块假山石后面,透过洞隙,她能看到苏云泽正脸『色』铁青的站在台阶边,而齐志思则是俯首写着什么。
“呼,终于写好了!……苏驸马您来看看我写的如何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齐志思嘴里发出,秦紫玉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用手扶住假山石撑了自己,打算再看看情况。
苏云泽听到齐志思的话,佯装不知,自顾自道:“时候不早了,请回吧。”
齐志思乜他,道:“说起来下逐客令也是门学问,苏驸马你如此直接,我倒是担心你以后的官路。”又笑:“不知是不是锦微府穷?所以才无法招待我一顿晚饭呢?没关系的,我随身都带银子,到时候付钱便是。”
“你住口!”苏云泽眉头紧拧,转过身,“齐志思,你说过来了不会做什么,现在又是写字又是画画,还要留下来吃饭?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志思把手中笔一搁,笑道:“苏驸马着急了?还不是做贼心虚!”
“我做贼心虚?”
齐志思细细碎碎笑着,好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苏云泽,你骗谁呢!当年——”
“……别说了。”苏云泽神『色』一变,很是阴沉。
齐志思耸耸肩,道:“你看,若不是做贼心虚,为何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苏云泽闭上眼睛,道:“已经过去的事,再提又有什么意思。何况现在,我和玉儿挺好的。”
“呵呵,是啊,你的玉儿自然好!可我的小柔呢!”齐志思双拳一握,高声咆哮,“要不是因为她,我的小柔妹妹怎会被送去莲华寺!现在可好,你能跟心爱的人厮守一生,而我,以前要眼看着她被明昭帝那老东西侮辱,现在又要看着她远在莲华寺吃苦受折磨!”
“你太放肆了!”苏云泽厉声,“纵使遥初柔是你表妹,你心疼她,也不能够辱骂皇上!”
“我骂了又如何?你敢去告密吗?你只要敢,我绝不会让你好过!你别忘了,当年你家玉儿被朱文君玷污,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什么?!
秦紫玉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不……这不是真的!当年的事,云泽哥哥怎么会参与?都是齐志思在撒谎……
可,齐志思如果撒谎,云泽哥哥的反应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
也不至于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无法反驳。
……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泽哥哥真的参与了当年的事么?
秦紫玉心里一团『乱』麻,慌张不已。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扣在石头上的手,硬生生划出几道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