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疏的眼睛里为什么有个红『色』的小点儿?
而且那小点儿仿佛能看到外面的一切,她不过是注视了一小会儿,小点儿就往后面藏了。
松开离疏,焉诺的脸『色』已经沉下来,她直接问:“你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不劳未来嫂子费心,不是什么大事。”离疏错开眼神。
焉诺却一字一顿,语气严肃:“什么叫不劳费心?你这很严重你知道吗?你有没有找医仙看看,他们怎么说的?”
恰好沉越从外面走进来,他见离疏半天没有出去,有些担心。听到焉诺的话,立刻打断:“这是凰神自己的事,请灵丘帝姬还是别『插』手了。”
焉诺最烦不拿自己『性』命当一回事的,听到沉越如此说,立刻道:“你以为我想『插』手?我是闲得发慌没事做?你完全不懂医术就别在这儿指手画脚的,离疏她眼睛里有活的东西,岂是小事?这种东西我看了如此多的医书都没见到类似情况,你还想让她自己解决吗?等那东西越长越大,将离疏的眼睛据为己有,甚至霸占她的神思你就满意了?”
沉越吓了一跳,面『色』难看。
身为离疏最亲近信赖的侍卫,他自然知道离疏近来身子不适,可离疏素来不喜欢其他人知道她太多事情,对于他已经算坦诚。当时离疏告诉他自己眼睛有些问题了,还说没什么大碍,他真就相信没什么大碍。如今被焉诺一戳破,而且听起来还万般严重,震惊之余,他更多的是慌张无措。
“是真的吗?”他问离疏,“你不会感觉不到的,我信任你,你却不同我说实话?”
焉诺皱着的眉头微微一松,看着他们暗自诧异,这沉越看上去明明是侍卫,就算是心腹侍卫,也不该这么没大没小的。而离疏也不反驳,倒奇怪得很
眼见着离疏薄唇紧抿,不想多提,焉诺只能跳出来打破尴尬,道:“当然你们也别急啊,这种活的东西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的。而且离疏修为不低,寻常玩意儿肯定侵不了她,所以我们可以查查她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然后缩小范围,抓住始作俑者。我呢,再去多看些医书,和医仙聊聊。他们见多识广,十有**都能解决。”
“别!”离疏着急开口,拉住焉诺手腕。见她微微一愣,又松手,颔首轻声:“这件事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算我求你们。”
“”沉越欲言又止。
焉诺咳嗽两声,点头:“我懂我懂,你放心吧离疏,我就说是看到了个很特殊的记载,以此去问问医仙,不会说其他的。然后你哥哥那边,我也不会说的。毕竟我也有哥哥,出了什么事我大多是瞒着,我理解你。”
离疏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淡淡笑意。
但很快她又敛容,有些自责:“险些把正事给忘了,哥还在照烨宫等着你呢,快去吧。”
焉诺心里咯噔一声,也是才想起来这一茬子事,顿时叹了口气。她原本还想以刻意接近的手段让离疏厌恶了自己,现在可倒好,心头一热,反而弄巧成拙。
不过能救人终归是件好事,说来算去也是缘分,若她没有担下采贤的罪,便不会来神木谷入狱,也不会因为身子脏污来琦光殿梳洗,发现离疏有异或许冥冥之中有些事真是天注定。
沉越送焉诺到琦光殿门口,见她启法阵就要离开,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望灵丘帝姬恕罪,方才沉越以下犯上,冒犯了您。”
焉诺不是那爱记仇的『性』子,而且现在多少也理解了沉越的所作所为,笑笑道:“反正我们都是为离疏好,就不算冒犯了。”又道:“哦对,既然你已经知道她的情况,以后就要多加留心。这件事蹊跷得很,等我回到灵丘翻看书籍,有什么消息我会传信过来。至于离疏这边,她要是有什么情况,或者你梳理以前发现了异常,也麻烦知会我。”
“是。”沉越点头。
焉诺松了口气,踏入法阵。
景象转换后,她站在照烨宫的阶前。
站定的第一秒,她顿时抽了口凉气。
这么明亮的吗?
长长的阶梯两边,各有一根石柱,石柱直『插』云霄,云间缝隙漏下的光芒照在石柱上,把上面的凤凰长羽纹路映得熠熠生辉。阶梯数以百计,直通照烨宫,其整体以白『色』为主,上面的点缀与镂刻的花纹皆由金『色』包裹,同石柱上一般,在阳光的倾覆下,远远看上去似乎比太阳还要耀眼。好在照烨宫隐在雾霭之后,淡淡的白茫如同神来之笔,给它减了三分锐气,多了一分柔和。
焉诺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