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韫停驻在天诏宫前。
浓郁的魔气太吸引注意,不多时数个天兵侍卫手持武器,将她团团围住。
冷韫望看着周围环境,嘴里喃喃:“天界果然气派异常,比起魔界好上百倍不止。天界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太阳,我们简直如蜷缩在洞里的可怜老鼠一般,瑟瑟发抖,还背负着令人厌弃的名声。”
天帝问询而出,见到冷韫这团墨色氤氲不断,不禁皱起眉头。
“你们退下。”他大袖一挥。
众侍卫一头雾水,不解其意。但天帝指令不可违抗,因此还是纷纷离开。
冷韫冷笑一声,道:“涉华君别来无恙?比起当年,修为更精进了些。连模样也更气派了些。”
天帝脸色往下一沉,道:“进来说话。”引她往宫中密室方向走。
一入密室,天帝以神力封锁每个出口。
冷韫看他做完这一切也没有再说话。
天帝反倒沉不住气,他负手踱步,极为焦躁。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冷韫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天帝站定,侧目看她:“说吧,现在又要开怎样的条件?”
冷韫细碎笑起。
怎样的条件?
这倒是让她想起一些往事。
当年她还为老魔尊承身时,眼看魔界有倾颓之象,便私下联系只是龙族将领,连王上都不是的涉华。涉华果然也不负她所望,心怀不轨,野心勃勃,一心想建功立业,借此推翻龙族王上,名正言顺成为天帝。
她抓住他的这点野心,以透露魔界部分消息为甜头,换来她想得到的东西。事实上老魔尊对于冷韫的做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那时老魔尊身边也有一群生了异心的魔在,冷韫的动向正好让他铲除那些与他政见不合的魔,但老魔尊和冷韫终是低估了涉华。
自涉华趁机盗走啻珠起,老魔尊开始全面抵御天界,奈何那时妖界已经撤去援助,他身边那些有本事的异心魔也被清理得七七八八,所以才导致了魔界最终惨败。
冷韫以女子特有的视野看得比老魔尊更为广远,当然这跟她的身份也有关系。她不过是老魔尊的一个承身罢了,连人类帝王的妃嫔都算不上,顶多是没有身份的卑微婢女。老魔尊需要,她便用身子迎合,不需要,她便还是普通的一等魔族,安心做着记事。
只不过冷韫跟其他承身不同,在帮魔界及老魔尊同时,她也要为自己谋出路。因此神魔大战以后,她还是会给涉华一些消息。涉华却不再敢信任她,甚至怕她暴露出自己跟魔界有关系的消息,在一次机会下,他封印啻珠时将冷韫也封印进去。冷韫被关在里面数万年,失去原本的娇美模样,但涉华知道她的本性绝不会因此而变。
她更可能变本加厉,找他寻仇。
冷韫笑了半晌,道:“时隔多年,你这老朋友倒是怕起我来了?当年将我封入啻珠时,我可未见你这模样。”
天帝冷声:“你既然已经出来,啻珠的封印定是全解。所以你们魔界想如何,率兵来攻?”
冷韫讥笑:“你用不着来探我口风,今日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关于啻珠的事。不过看你这样子,你也没几分诚意,或许是我自作多情,白跑一趟了。”
天帝自知目前处境被动,双拳握了握,脸色稍作缓和,道:“你想要怎样的诚意,只管提,朕尽力而为。”
冷韫飘袅而过,在天帝身畔徘徊,继而落在他的肩上。
“现在我这个样子,当年我需要的东西也没什么用处了。至于诚意,我想听听你这位天帝,对于你们天界仙神是我魔族圣物啻珠的容器有何想法。”
天帝一脸震愕,有些缓不过神。
天界仙神是啻珠容器?
那不是意味,是天界哪个仙神解开了啻珠封印?更意味,那仙神其实是个魔?
到底是谁竟然在天界潜伏如此之久,而他并无察觉?!
冷韫看他脸上表情不断变化,心里不免窃笑,道:“人家父王母后可是早早知了自己女儿的情况,故意瞒你这么久的。”
“父王母后?女儿?”天帝喃喃重复。
能这样称呼的,天界没有,神木谷和殷都倒是各有一位。
是离疏,还是焉诺?
冷韫从他肩头飘下,道:“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和你猜谜。灵丘那位帝姬,你应该很熟了吧。我在她心里的时候,就看到你想杀她了。唔,好像是因为她杀了你的心头肉娇翘?不得不说,你那心头肉还真是蠢,我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