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醒来时,已是第二日午时。不想面对,不愿接受,犹如抽空了灵魂的躯壳,懒懒的靠在床头。
刘琦不畏惧生死,也亲见到过麾下的儿郎们喋血沙场。只是裴元绍是自己最忠实的拥趸,是家将、是兄弟、是张宁的兄长,还是第一倒在自己眼前的将领。
看着躲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的张宁,该如何劝说?自己的心一样如刀绞般刺痛。
“夫君,你醒了?”靠在床头打盹的貂蝉忽然醒来,看来这个“傻白甜”又是一夜未睡。
“嗯,你们辛苦了!”刘琦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貂蝉的头,又对在一旁落泪的张宁呼唤道:“宁儿……”
张宁强忍泪水,挤出一个痛苦的笑脸:“夫君,你醒了,太好了。”
刘琦握住张宁的手,把她拉到床边,紧紧拥入怀里:“想哭就哭吧!”
“哇!……”张宁倒在刘琦怀里,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放声大哭,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夫君,大哥没了!宁儿再也见不到大哥了,宁儿的亲人啊,为什么会一个个离宁儿而去?为什么?哇啊……”
刘琦的眼眶也噙满了泪水!
“宁儿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我会疼你一辈子的!我会给元绍大哥一个交待的,我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是啊!看来还是自己太仁慈了,总以为礼仪仁德会感化大众,看来事实证明并非如此。是时候下的猛『药』了!
安慰好张宁,吕绮玲陪着蔡琰送进来早餐。
“我还是起来吃吧,吃完我想去一下府衙。”刘琦说。
“不行!”几女异口同声地制止。
“我没事儿,就是太累了想睡一觉!真的,你们看,我都好了!”刘琦扬了扬手臂。
“不行,你必须在家养好伤才能出去。”蔡琰道。
“是啊夫君,你身上有七八处伤呢,昨晚给你清理的时候可吓坏我了!”张宁忙点头道。
“嗯!”貂蝉在一边直点头。
吕绮玲没有说话,却一个劲儿地点头。
“不行,这个事不处理完,我在家睡不踏实。”刘琦道。
“有事,你可以把各位大人将军请到家里来吩咐啊!不用什么事都由你亲自去做的。”蔡琰道。
“是啊,夫君,昨夜荀大人来过,他说高大哥今天应该能赶回晋阳,他还说已经快马通知典大哥了,他还说等你醒了让我们派人去通知他。”貂蝉接着说,她从小跟在刘琦身边,一直以主人视之,所以对高顺典韦等人一直以“大哥”称之,虽然现在贵为主母,让她叫名字,还是叫不出口。
“那好吧,叫人把早餐都端到房间里来吧,你们陪我一起吃。”刘琦无奈,拧不过几个媳『妇』儿,估计去了府衙也得被荀彧、田丰抬回来,那就在家办公吧。
一家五口在一起吃了顿团圆早餐。
“夫君,不如你就趁这几日在家疗伤把绮玲妹妹纳了吧?”蔡琰突然说道。
“噗!”怎么好好地说起这个,刘琦一口没咽下去的粥直接喷回碗里,没过门的吕绮玲在边上坐着呢。
吕绮玲有些害羞,低着头,满脸通红。毕竟是将门虎女,勇气自然胜过许多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其实,其实这是我的意思。家中诸位姐姐不通武艺,我也可以帮着照应,让夫君在外也少一些牵挂……”还没进门就叫上夫君了,吕绮玲脸更红了,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嗯!确实是这么个理!家中没个武艺高强的人在有时候确实不太放心,虽然外院守卫森严,这不里院还有这么大嘛,要是有个刺客啥的,确实也来不及反应。
“也好啊!这事就麻烦夫人去安排吧。”刘琦深情地望了一眼蔡琰。
“嗯!”
吃完早餐,刘琦让诸女都去休息,自己要仔细想想,顺便安排人去通知荀彧、田丰等人到府中议事。
“属下参见主公!”来的人可不只荀彧、田丰,还有史阿、陈群等人。高顺没来,他已经带领三千陷阵营按史阿提供的线索挨家挨户辑拿参与叛『乱』的士家大族的族人;而郑弘则带着守备晋阳的警备营将士死守城池,紧闭城门,三日内晋阳城许进不许出。
“起来吧,大家都坐吧!”刘琦靠在床头,指着房中的椅凳道。
侍女给众人奉上茶水,退出房间。
“查得怎么样了?幕后的主使找到吗?”刘琦知道,不用自己安排,有荀彧、田丰在,这些事他们会办好的,他只要等他们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