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大战”,炮竹、烟花漫天飞舞,震耳欲聋,吵得我和康聿不得不挂电话,也把老爸老妈和焱焱给被吵醒了。
于是,我们全家下楼也加入了‘星球大战’,一起制造噪音,迎接1997年。
新年就这么样过去了。
第二件,因1997年10月上海召开八运会,春节过后,政府向上海十几所高中下达了参加八运会开幕式的团体操表演任务,可怜我们这些高中生,被征用了宝贵的休假时间,被当成廉价劳动力,开始了8个月漫长的团体操表演排练。
既然是开幕式的大型表演,自然得有色彩鲜艳服装,我至今都记得,那些个服装有多么惊悚,上身紧身衣,下身是包着屁股的喇叭裤,颜色更是颤人,有些学校是艳蓝的,有些是橙色的,也有些像玫红,市三女中的颜色则是青蛙绿,果然青蛙,穿在身上,再好看的女生都变成了青蛙,然后手拿一块绿色红色的双色圆板,组成队伍变换着直到最后一天正式演出也不知道的图案,因为这也只有看台上的观众能看得到。
我因为体型问题,穿不上这些衣服,所以不参与表演排练,被编排到后勤组。
幸好是后勤组,要我穿得青蛙一样跳舞,我的脸皮可受不了。
阿弥陀佛!!!胖子万岁!!
焱焱的学校则是没有接到任务通知,所以也不用参与,为此,她比我还乐。
所有参与表演的高中男生则演龙的爪子与下腹的那部分,颜色咱就不提了,真是无法想象的丑,服装也是紧身衣,喇叭裤,犹记得当所有参与的高中生在江湾体育场合练,康聿穿着这身衣服在我面前出现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人妖……
可,下半身……紧呐……
为此,我流了不下十次的鼻血。
罪孽呐!!
后来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但我的小宇宙爆发了,只要有女生往康聿这里看,我的眼睛就像会机关枪一样扫射。
等到发水的时候,谁看过,看多了,我就往谁的水里放盐。
哼唧!!
这就是后勤的好处!
漫长的8个月排练也成了我们最好的游戏时间。每次去江湾体育场合练,总有不少时间我们是无所事事的等在旁边发呆,于是,我们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争分夺秒的做完功课,到了排练休息的时候,便用打牌消磨时间。
演出的道具——那块红绿相间的圆板子就成了我们的牌桌,对于优等生来说,这就成了他们拼命做课外习题的书桌。
我、小樊、大双、刘李钧、康聿,徐莹当然也在,不过她就是拿道具当书桌的优等生,在也是白搭,所幸四个人打牌刚刚好,也就不难为她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运气不好,负责我们这几个学校的教官超变态,超严格,一说排练,就得立马到,迟到的话,就有可能被拎出来,在最显眼的地方练习,谁愿意,大家都有混水摸鱼的念头,所以没人敢迟到,一人叫排练,大家都会啥也不顾的奔跑着去集合。
打牌也一样,一听到排练,我们立刻停战,把手上没走完的牌往兜里一放,跑去集合,走掉的牌则由我这个做后勤的负责保管。
待排练一结束,我们再立马投入战斗。
话说,排练习惯了就好,也没什么,就是上厕所麻烦。
人实在太多,尤其女厕所,一休息,乌泱乌泱的全是人,连个见缝插针的地方都没有。
一次,刘李钧要上大号,厕所座位都被占了,还排了老长的队,憋得她两条腿像麻花一样的站着,我糗她,“你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干嘛去了,不会一起解决!”
她两条腿缠得更紧,“刚才没欲望!”
小樊帮她排着隔壁的厕所,回头道,“什么叫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现在深刻理解了吧。”
“这时候说这个干什么,这种事又不是我能抗拒的!”
我大胆的提议,“要不上男厕所,让康聿帮忙!”
“去死,要去你去!”刘李钧瞪着我。
我吐了一下舌头,心想,那好,你慢慢等,拉在裤子上,别怪我。
等了好几分钟,厕所里的人也不出来,敢情也是大号?
真是倒霉催的。
这么憋了许久,有欲望也变成没欲望了。
到最后,刘李钧没拉的心情了,估计也拉不出来了。
出了厕所,刘李钧愤愤道,“你说大便和小便,有区别吗,不都是拉,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