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半自动两边堵。多大的猪,它也跑不了。”
赵军一听,这才明白,难怪老爹非要拉上自己入伙呢,原来是打的这个如意算盘啊。
见赵军不说话,赵有财反倒着急了,问赵军:“到底去不去?你说话啊?”
赵二咕咚!
那是有名喜怒不形于色。
如果赵军没记错的话,这是他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看见赵有财如此急切的模样。
但是,他却不能答应。
“爸呀。”赵军说:“麻雷子一炸,猪群惊了就拆帮,不说上百吧,要有好几十头猪往过跑,奔你来,给你卷里头,咋整?”
“这个……”赵有财一怔,与李大勇对视一眼,二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赵军说的没错,猪群受惊,必然是四散奔逃,一面两个人,两把半自动步枪,最多二十二颗子弹。
要知道,可不是一颗子弹定能干掉一头野猪。不用多说,只要有十五头猪一起狂奔而来,两个人、两条枪未必能挡得住。
如有更多的猪,那就更危险了,万一被卷到猪群里,非被踏死不可。
而且在打围的过程中,常常伴随着很多的意外,根本无法预料。
“那你牵狗也不行啊。”赵有财似乎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打了十几年围,到头来竟被儿子给驳斥了。
“到时候再说吧。”赵军笑道:“没准过了十五,猪群拆帮了呢,那山那么大,咱们上哪儿找它去啊?”
赵军正说着,王美兰从外屋走了进来,她深深地看了赵有财一眼,说:“打它干啥啊?那么大猪,肉还能吃吗?”
在野猪种群里,母猪长不了太大,最大也就三百左右斤,而且还很罕见。
谷煏
可公猪就不一样了,长到千八百斤都有可能,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所谓的猪神。
赵有财盘腿坐在炕上,脊背绷直,微微抬头,道:“不为了吃,就为了打死它!”
“你有病啊?”王美兰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赵有财气势瞬间一弱,但眼中仍满是坚定地说:“从我爷那辈打围的开始算,没一个能打下猪神的。我爹遇见过一次,没敢开抄。我和大勇碰着过一次,打了一枪,毛都没打着。这次……说啥也得干下来。”
看着自己老爹脸上、眼中似有些狂热,赵军明白,这往好了说,是一个炮手的追求。往不好了说,就是有瘾。
不是为了吃野猪肉,就是打了过瘾。
不要认为这很残忍,在这个年头,麻雀尚属于四害,野猪更是每年都成群结队地下山祸害庄稼。
在粮食最困难的那三年,山里也不收,野猪、黑瞎子一到晚上还下山,祸害农民们本来就不多的粮食。
开始是林业局组织,后来各村屯自发组织,每到苞米打穗的时候,就有打猎的队伍进山,提前把村子周围山林扫荡一遍,驱赶或击杀野猪、黑熊。
王美兰嫁到赵家二十多年,对赵有财打猎的瘾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一听,就知道赵有财这是又犯瘾了,她也知道拦不住赵有财,但只要他不过赶过年去打,也就随他去了。
“大侄。”突然,李大勇向赵军问道:“我听宝玉说,你俩开春还要药鹿去?”
“对啊。”赵军道:“多挣点钱呗,待着干啥啊?”
李大勇闻言,把头歪向赵有财,道:“大哥,你看这孩子,好像比咱们还懂事呢?”
赵有财哈哈大笑,对赵军说:“药鹿跟旁的不一样,你得打盐窝子,没有明白人可不行。”
李大勇说:“我听宝玉说,他俩要找大裤裆去。”
“啊。”赵有财点了点头,说:“我记着他爸活着的时候就药鹿吧?”
“可不咋的。”李大勇笑道:“那年一次药死俩鹿,他爸也背不动啊,第二天找好几个人一起上去拽,谁成想剩那鹿招黑瞎子了,给他们这帮人好顿撵。”
赵有财面露笑容,等想了想,才对赵军说:“只要是跑山,不管打不打围,都讲究人合心、马合套,这咱家明天请客,要不你把大裤裆也叫来。”
“这行么?”赵军回身看向王美兰。
王美兰点头,说:“咋不行呢,也不差他们家那三口人。”
“那我告诉他们一声去。”赵军知道爸妈是在帮自己交人,而且张援民那人心眼好,于是便从炕上下来,蹬上鞋往外面走。
他们家是明天请客,但却没有请客当天再通知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