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你说你这要磕着、碰着了,可咋整?”
“婶儿,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儿么?”张援民说着,从兜里拿出装熊胆的小布兜,递给王美兰说:“婶儿,这熊胆我都蘸完了,但得麻烦你帮我收着。我不在家,就她们娘俩,我不敢把这个往家里放。”
“啊,这倒行。”王美兰闻言,当即点头答应,转念还想再叮嘱张援民几句,但那张援民已带着蒋金友告辞离去。
此时赵国峰和陶家父子还没进屋呢,王美兰也没办法去追张援民,便只能由他和蒋金友走去。
张、蒋二人走后,王美兰忙让院中三人进屋,等三人在屋内落座,王美兰先出去到仓房把熊胆挂上,然后才回屋给三人沏茶倒水。
这时,陶大宝把带来的礼物都摆了出来,有一大三角兜的十斤苹果,四瓶桃罐头、四瓶山楂罐头,另外还有两盒桃酥。
这礼可是不小了,王美兰哪里知道他们这是要干啥啊,但听陶大宝把来意一说,王美兰才知道自己儿子又在外头做好事了。
对此,王美兰很是骄傲、自豪,当即乐得合不拢嘴了。
“闺女啊。”这时,进屋来一直沉默的老陶头子开口说话了,只听他道:“你家赵小子还会打猎啊?”
“啊,会啊!”一提起这个,王美兰的话匣子更是关不上了,当即把赵军一顿好夸,夸的陶家父子俩眼神都变了。
陶福林是热切中带着一丝期盼,也不知道为啥,年轻的时候他都不打围,可到老反而喜欢上跑山了。前两年整把砂枪搁家附近打打小东西也就算了,没成想现在还惦记上打大围了。
因此,陶大宝在一旁听的害怕啊,自己和兄弟陶小宝平日都忙,弟媳在家里也有活,哪能时刻跟着这老头子啊?
万一哪天这老头再跑出来,琢磨黑瞎子、野猪,可就麻烦了。
想到此处,陶大宝就寻思,得找机会见见赵军。可他管着十个生产队,那好几千人天天都有摩擦,还都得他来处理。今天是为了谢恩,他才亲自走这一趟,等再过些日子到开春了,那就更忙了。
但陶大宝突然想起一事,便对赵美兰说:“大妹子,等过一阵子我们永兴大队,有那个民兵春猎,你家小子打猎厉害,你让他过来,一个是我们家人好好谢谢他,再一个呢,他要是能打着大货,咱们大队上还有奖励,钱和粮票都有。”
这年头,没有什么保护动物一说,而且那些牲口对山里人来说,全都是祸害。
大到野猪、黑熊,小到野鸡、兔子,全都祸害庄稼、粮食。
特别是每年七月份,包米开始打穗儿的时候,野猪、黑熊就开始下山,一直祸害到秋收。
而七月份是夏季,天气闷热,青草没稞,打不了猎。
所以,上级下令命生产队组织民兵春猎,春猎时间在每年的三月末、四月初,这个时候黑熊都刚出仓子,一身脂肪在过冬时都消耗殆尽,一双熊掌也变得又薄又嫩,走山路会硌脚,战斗力不如往常。
而野猪呢,他们从小雪开始打圈、交配,到这个时候正是母野猪生产或即将生产的时候,正好连大带小一起划拉了。
这并不残忍,就眼下而言,这些动物除了一身皮肉之外,没有一样是对人有益的。
至于有人说打猎也得仁义,或者说得让这些野兽继续繁衍,所以小的不能打、怀孕的不能打。
其实,这纯属是扯澹。
打狗围的话,猎狗撒出去,它管你是怀孕的,还是老的、幼的,你不能到那儿一看狗围了小猪,你去拉仗吧?
或者难不成提前跟狗说,你别抓怀孕的,别抓小的。
至于打熘围,要搁百八十米,谁知道它是公母啊?
下套子就更不用说了,要知道哪怕是邢三那样,常年在山里跑生活的,也不能天天去熘套子。
他们漫山遍野下完套子,可能都得过十天半拉月才去熘,等到那时候,管他公母老幼,早都死套子里了。
作为永兴大队民兵排长,陶大宝每年都要带着民兵进山,把附近山场的黑熊、野猪,尽可能地清扫一遍。<.
今年也不例外。
算一算,今年的二月二龙抬头,正好是3月1号。赵军是在第二天3月2号上班报到的,到今天为止是3月22号。
等再过些日子,从3月30号开始,便是永兴大队为期一周的春猎。
春猎以后,大队上的村民就开始采山野菜,或是准备春种了。
为此,陶大宝特意请王美兰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