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有啥问题是咋的?”
“那倒没有。”赵军这么一说,杜春江就更犯难了。
赵军也感觉自己刚才那话有护短的意思,便说:“杜把头,你有啥事,你就跟我说吧。”
“那我可说了。”
“说吧。”
杜春江叹气,道:“从你给他送来,到现在,还不到五整天呢。就让他给我们那些套户整得,天天都不正经拉套子了,一出愣场就可哪跑,说是找黑瞎子仓。”
赵军听了,一不由得闭眼,把头往旁一低。
杜春江又不好意思地说:“现在就我三弟,都跟着他们胡闹。”
赵军知道,这都是钱逼得。
这些套户每天早晨两点多就得起床伺候牲口,干的是最辛苦的活,拿的最微薄的工资,眼下得知有人能轻松杀死黑熊,怎有不跟着学习的道理?
可张援民那些招真的成么?
在赵军看来,要不是张援民运气好,都死好几个来回了。
“杜把头,这事我知道了。”赵军说:“先让他搁这儿再干两天,我去说说他,他要还这样,你就给他开了。”
赵军也想了,要是张援民还这么能折腾,就赶紧让他回家去吧,回了家,起码还有杨玉凤看着他。
和杜春江分开,赵军来在套户窝棚,还没等进去,就听里面传出了张援民的声音。
“咋的?还听啊?那你们是想听我刀捅黑瞎子,还是想听我力拼熊霸啊?”
“我想听你讲讲咋捅的黑瞎子。”
“我咋捅的……”张援民手攥着快子,刚要
说话,顿感不对,忙向门口望去,就见赵军黑着脸站在那里。
“哎呀,兄弟来了!”
张援民撂下碗快,笑呵呵地起身走向赵军,蒋金友亦是如此。而众套户虽然认得这是新来的技术员,但怎奈没有张、蒋二人的关系,都起身在一旁看着。
“大家赶紧吃饭,不用管我。”赵军冲众人招了招手,然后对张援民和蒋金友说:“二位大哥啊,我找你们有事,跟我出来一趟。”
“哎。”
“哎。”
俩人答应一声,跟着赵军来在外头,等找个没人地方,赵军就对张援民说:“大哥啊,我为啥给你送愣场来啊?就是为让你有个活,一天别总捅咕黑瞎子,可你到这儿咋更能折腾了呢?”
“嘿嘿。”被赵军说着,张援民也不生气,只嘿嘿笑着。
赵军看他这副样子就觉得脑袋疼,又道:“我听人杜把头说,你给人家场子套户整得都不正经干活。”
“兄弟啊。”这时蒋金友又在一旁对赵军说:“你可误会了,都是大家伙心甘情愿地帮着老张找黑瞎子仓。”
赵军闻言,撇嘴看着蒋金友,直到将蒋金友看的不好意思,说道:“兄弟,你是没看见啊,那天老张硬拿刀给那黑瞎子捅死的,老厉害的。”
“兄弟,兄弟。”张援民见状,忙在一旁拽赵军袖子,意思是千万别给我以前的事儿说出来。
赵军白了他一眼,又转向刚说话的蒋金友,问道:“蒋哥啊,你咋也能跟着掺和这事儿呢?”
蒋金友还挺有理,说道:“那你看啊,兄弟。老张干的事儿,都挺有把握的,还能杀着熊胆,多好啊。”
赵军无语,心想他就厉害这么一次,还让你给赶上了。
可不管咋说,他和张援民都哥兄弟的论着,总不能这样就拆张援民的台,只能对蒋金友劝道:“蒋哥啊,咱出来干活来,不也得图一个安稳么?你总捅咕那玩意,万一哪天出事儿了呢?要让黑瞎子挠了、咬了,咋整啊?”
“嗯,兄弟,你说的对。”蒋金友知道赵军是好意,便道:“我听你的,我以后好好干活。”
“哎,这就对了。”赵军对蒋金友说了一句,又转头看向张援民,说:“大哥啊,人家杜把头都说了,你整得人家那帮套户天天可哪儿找黑瞎子仓,都不干活。你要再这样,人家就给你开了。”
“开我?那可不行!”张援民闻言,立马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他感觉自从自己到这77愣场以后,当真是如鱼得水,这么多人围着自己转,想打黑瞎子,就有人供自己使唤,前呼后拥的,这感觉老好了。
要就此回家,满屯子都知道自己三杀熊仓未果,就连陈大赖都说了,这辈子再也不跟他张援民打围了。
“那你得好好干呢,不能净瞎整啊。”赵军说:“你要有点啥事,我咋跟我嫂子和铃铛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