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此时赵国峰也冷静下来,他和赵有财是发小,就是东北人说的光腚娃娃,打小一起长起来的。
所以,赵国峰太了解赵有财了,他知道赵有财想要对付谁,会在背后用尽阴招,但不会干绑票的事。
四人走到院外,狗叫声还是不停,但互相说话已经能听清楚了,赵有财冲赵军招呼一下,让赵军把今晚发生的事说给赵国峰听。
赵国峰听完,也是有些后怕。这要把张来宝当黑瞎子给一枪崩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他是屯长兼治保主任,多少得受一点牵连。虽然不严重,但同样他们整个永安屯,都必将成为十里八村老少爷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长舒了一口气后,赵国峰把赵有财叫到一旁,问他说:“有财啊,这事儿你咋想的?”
赵有财与赵国峰对视一眼,反问道:“啥咋想的?”
赵国峰有些无奈地深吸一口气,往赵家院里一指,说道:“张来宝啊,你不能就这么一直给他捆着吧?”
“那不能。”赵有财微微一笑,但见赵国峰松了一口气,他又道:“我打算把他扒光了,这么捆着、抬着,搁屯子里转几圈!”
赵有财此话一出,听得赵国峰眼皮直跳,只是要拉张来宝游街啊,而且还是扒光了,像捆猪一样地捆着,被人抬着在屯子里游街。
这么一整,老张家的脸面就丢尽了,张来宝这辈子也就完了。
赵国峰想了想,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说什么。
其实,赵国峰想劝劝赵有财。可他和赵有财的关系很好,他不想因为张占山的儿子,而影响了自己和赵有财的交情。
赵军在旁边把赵国峰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觉得好笑,自己老爹可能正等着赵国峰劝呢,但赵国峰偏偏有所顾忌而不愿开口。
这时,就听赵有财对赵国峰说:“国峰啊,你想说啥,你就说吧,咱哥俩有啥不能说的。”
赵国峰闻言,忙把着赵有财胳膊,将他带到一旁才开口说道:“有财,你让我说,我可就说了。”
“你说吧。”赵有财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
“你这么做不妥啊。”赵国峰语重心长地对赵有财说:“那张来宝在你面前,毕竟是小辈儿,你要这么做……”
说到此处,赵国峰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屯里人,就得说你把事儿做绝了。”
“那怕啥的?”赵有财道:“屯子里谁不知道我和张王八的关系啥样?这是我抓的他儿子,这他要抓我儿子,估计得比这还绝!”
“你看,你说啥呢,咱赵军也不是那孩子啊。”赵国峰说着,顺势就把话引到了赵军身上,并道:“咱屯子不少都是林场职工,这要传出去,是不是影响不好啊?你看,还有周场长呢。知道的是张占山儿子不对,不知道的,还得说你仗势欺人呢。”
“哎呀……”赵有财故作思索,迟疑了一下,但转瞬就道:“那跟我家啥关系?跟我亲家啥关系啊?又不是我绑他,他祸害的是老李家苞米,要扒他、绑他,那是大勇的事。”
见赵有财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自己家推得一干二净,赵国峰也无奈了。
可这时,赵有财又继续说道:“我跟你说哈,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大勇家那苞米让他们祸害多少?还有宝玉那孩子,要不是张来宝这小王八羔子,宝玉能受伤么?人家孩子刚进编,这明天连班都上不了,不影响工作么?”
赵国峰一听,忙对赵有财说:“那你看,要不跟大勇说说。”说着,赵国峰往李家院里瞅,刚才李大勇从家里出来了,但却没跟着从院子里出来,跟赵国峰交涉的,一直都是赵有财。
“说啥呀?”赵有财眉头一挑,脸色不愉地问:“空口白牙的,就这么说啊?”
听赵有财如此说,赵国峰就笑了,他就明白了赵有财的意思,当即便道:“那肯定不能啊,咋也得让张占山给咱们点赔偿啊。”
赵国峰话音刚落,就见赵有财抬手伸出一巴掌,赵国峰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赵有财要五块钱。但转念一想,赵有财是何许人也。
于是,赵国峰当即就在心里把数翻了一倍,并很有信心地对赵有财说:“五十啊,那我去老张家给你问问。”
“什么五十?”赵有财脸色一变,把举着的巴掌往下一甩,没好气地说:“五百!”
“多少?”赵国峰吓了一大跳,他虽然是屯长,但一个月才六十几块钱的工资,五百块钱快赶他一年挣的了。
“五百!”赵有财知道赵国峰听清楚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