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金小梅没想到的是,她把兜子向李如海递去的一瞬间,李如海往后撤了一步,说道:“妈啊,我不跟你回家了,我上那边去瞅瞅,看看还有啥活,我帮他们忙活、忙活。”
李如海说完,转身就跑。出了这么大的事,想必满屯子的人,大多都已经知道了。
如此一来,李如海就觉得浑身难受,无处发泄。
可那些一直在他哥新家干活的乡亲们,就算知道,也不会知道的太详细。
这就给了李如海过瘾的机会!
金小梅提着三角兜子的手举在半空,脸上的表情已然凝固,双眼无神地看着跑远的李如海。
知子莫若母,当她看到李如海脸上露出的兴奋时,她就知道这小子想的啥了。
“婶,给我吧。”赵军一手提着酒桶,一手要去接那被金小梅举着的三角布兜。
“不用了,军。”金小梅回过神来,垂下手,拎着两个三角兜,快步地往家走。
走没几步,金小梅忽然开口,对赵军说道:“军呐,婶后悔了,不如也给宝玉也盖个五间房了。”
“啊?”赵军闻言一怔,笑着问道:“你给他盖那么大干啥呀?你和我叔,以后又不跟宝玉在一块儿住。”
“唉。”金小梅重重叹了口气,说:“所以我才后悔呢。”
赵军拎着二十斤酒,跟着金小梅来在李家。此时李家院里空荡荡的,四条狗都被暂时安置到赵军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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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王美兰、杨玉凤、李宝玉,还有李宝玉的婶子阚艳,四个人忙得热火朝天。
“幼,我儿子回来了。”王美兰从金小梅手中接过三角兜子的同时,看到了拎着酒桶跟着后面的赵军。
“妈!”赵军叫了王美兰一声,又跟其他人打了招呼,然后环视院中,笑着问道:“有啥我能帮忙的?”
“兄弟!”这时,杨玉凤喊赵军,指着放在墙角的两个暖瓶,说道:“那暖瓶里都放茶叶了,你给那边送去吧。”
“行!”赵军一口应下,到墙角一手拎起一个暖瓶,就要往外走。
杨玉凤说的那边,就是李宝玉的新房。这大热的天,水肯定得供上。
“军呐!”金小梅叫住赵军,从三角兜子掏出一条花团烟,将其拆封,拿出两盒塞进赵军兜里,叮嘱道:“你去了,给他们分分。”
赵军点头一笑,拎着暖水瓶出了李家,一路来在李宝玉的新家。
刚到院墙外,赵军就听里面传出了李如海洪亮的声音。
“两个花甲老人,今日一死、一伤,我永安屯险象环生,此起彼伏!预知后事如何,请诸位拭目以待!”
赵军:“……”
走到院门口,赵军看着那在人群中侃侃而谈的李如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感觉。
也难为这孩子了,从刚才和赵军、金小梅分开,这还不到十分钟呢。
他往这边来,路上也得走个三、五分钟,可就这么一会儿,这小子就已然换了一套说词。
赵军站在院门口,愣了有三秒钟,不禁赞叹一句,道:“我永安屯咋出的这么些人才呢!”
“兄弟!”这时,张援民看见了赵军,离了人群向赵军走来。
在帮赵军家盖完房、收拾完院子以后,张援民又来帮李宝玉的忙。
“下班这么早呢?”张援民从赵军手里接过暖水瓶,而此时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这是被吓的。
自从上次被黑瞎子收拾了一顿以后,张援民就打心眼里对这种生物产生了畏惧,一改当初的智计百出、跃跃欲试,现在听谁提起黑熊,都能给他吓个够呛。
刚才听李如海说,江华被黑熊咬死了,张援民想起自己数次作死的经历,后背不禁直冒冷汗。
赵军跟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就被王大龙拉到了一边。
这王大龙和张援民一样,也是在帮赵军家盖完房子以后,又来帮李宝玉忙活的。
只听他对赵军说道:“小军,你也听说了吧?江老鬼下炸子崩黑瞎子,让黑瞎子给踢蹬了。”
赵军闻言一笑,指了下在那边大口喝水的李如海,道:“有他在,你猜我听说没有?”
王大龙回身看了李如海,也笑了,然后继续和赵军说:“那黑瞎子肯定是重伤,估计没多大尿性了,咱们领狗去追啊!”
“你可别的!”听王大龙之言,赵军紧忙拦道:“那咬死过人的黑瞎子,能一般么?而且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