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哥,你啥也别说了。第一次挨揍那俩验收员,有个叫马亮的,那是我们徐组长的徒弟。你这事,兄弟帮不了你了。”
“别的啊!”宋铁民一听就慌了,他知道赵军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要给自己往上捅啊。想那董志明为了小组长的位置,差点连老丈人都不认了,他宋铁民混上一个小组长容易么?
“兄弟!”宋铁民拉着赵军胳膊,说道:“咱都屯里屯亲的,你可不能这样啊?”
“呵呵呵……”赵军突然笑了,他这一笑,笑的宋铁民心里直发毛。
因为宋铁民想起来,他爹生前曾跟他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不怕夜猫子叫,就怕二咕冬坏笑。
赵军除了眉眼以外,脸型、身材,都和赵有财极为相像,看着赵军冷笑的宋铁民,一时间有点恍忽,心肝直发颤。
“宋哥!”赵军轻声叫了宋铁民一声。
“哎,哎!”宋铁民连声应道。
赵军问道:“用兄弟帮你不?”
“用!用!”宋铁民忙道:“咱可都屯里屯亲的,还有我师父那层关系呢。”
“是吧?”赵军伸手,从身后的炕桌上,拽过号锤子,对宋铁民说:“那宋哥,你听我的不?”
“听!听!”小辫子让人揪着,宋铁民哪敢不听,连连点头道:“兄弟,你说啥,是啥!”
“那行!”赵军挥舞一下手中的号锤,对宋铁民道:“从明天开始,就按我说的做。那帮套户,要有敢扎刺的,我一声令下,你手底下那八十人,就都给我干!”
“行!”宋铁民一咬牙,道:“他们不对,要还敢扎刺,那干他们也没毛病。”
“那对呗!”赵军冷笑道:“拿着掐钩、尖杠,就给我干!”
“干!”赵军的身旁的张雪峰也抓过号锤,往半空中一砸,大喊一声,把背对着他的赵军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赵庆祝背着手,自己往愣堆场走去。但听身后传来“吁、喔”的声音,紧接着还有人喊姐夫。
赵庆祝回头一看,见是自己的小舅子牛国亮。
牛国亮把马车赶到赵庆祝近前,笑着问他说:“姐夫,你猜我捡着啥了?”
赵庆祝心里有事,只应了一句:“嗯?”
“跳猫子!”牛国亮笑着往马车上一指,道:“不谁下的跳猫套子没拴牢,跳猫子带套子下道,让我捡个正着。”
说到此处,见赵庆祝还不说话,牛国亮嘿嘿一笑,又说:“姐夫,等晚上歇工了,我把这兔子炖了,咱俩喝点儿。”
赵庆祝闻言,只觉得心里烦闷,便没好气地说:“喝个屁啊?都啥时候了?你不长心呐?”
这就是撒邪火,拿自己人撒气了。
但牛国亮对自己这个姐夫一向尊敬,此时也没生气,只问道:“姐夫,咋的了?”
赵庆祝正想跟人说话,就把牛国亮带到一旁,把马拴在桩子上,然后把刚才与赵军见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哎幼我艹!”牛国亮一听,顿时大眼一瞪,左手握拳往右手掌心一砸,怒道:“**崽子,给他脸了,还给咱们规定这、规定那的。他是个啥呀?我看他今天要敢不给咱们检尺的?咱们三十多人呢?不给他打飞边喽!”
“那不行啊!”赵庆祝闻言,忙阻拦道:“他们好像有什么条令啊,咱们要不对,那不占理。”
“姐夫啊!”牛国亮懊恼地一跺脚,说:“咱不对,他也不能不给咱们检尺吧?也不能把咱木头撇愣堆上吧?”
“哎呀!”赵庆祝眼睛一亮,看向牛国亮,笑道:“对呀!咱顶多就是没拉到地方,他凭啥不给咱们检尺啊!”
赵庆祝突然觉得身上一阵轻松,当即来了精神,冷笑道:“行,今天下午没事。等明天早晨的,你跟王二儿、王三儿,你们仨先别拉套子了。咱们四个就搁愣堆场守着,我看他要不给咱们套子检尺,我说一句话,咱四个就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