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便连忙摆手,道:“不是那事,赵师傅,你别着急哈,你听我跟你说。”
“嗯。”一听不是赵军犯事,赵有财便松了一口气,弹下烟灰,道:“你慢慢说。”
刘金勇吸着烟,道:“那是……9号那天吧?”说着,他把目光投向了洪云涛。
“对!”洪云涛说:“9号,礼拜三么。”
“嗯。”刘金勇点了下头,然后转过脸,对赵有财说道:“那天新愣场,不有个套户,让大炮卵子给撅死了么?”
“啊,是啊!”赵有财眼前一亮,心中有所猜测,不禁跃跃欲试起来。
这时,洪云涛接过话茬,说道:“昨儿下晌四点来钟,还是新愣场的套户,拉着原木往愣场去,半道蹿出来个大炮卵子,又放倒两个套户。”
“啥?”
“啊?”
赵有财、李大勇闻言皆大吃一惊,李大勇看着身边刘金勇,问道:“一块堆儿挑死俩人?”
“没有。”刘金勇道:“挑死一个。”
赵有财皱眉,转向洪云涛,问道:“你刚才不说的,整倒俩么?”
“啊!”洪云涛点了下头,然后一字一顿地给赵有财解释说:“挑倒了一个,吓倒了一个。”
赵有财闻言,只一撇嘴,便不再言语。而李大勇则白了洪云涛一眼,然后向刘金勇问道:“还是那个大炮卵子?又挑死一个人?”
“嗯。”刘金勇说:“听那个吓晕过去的套户说,那大炮卵子身上还带套子呢,应该还是9号挑死人那个。”
这时,赵有财抬起左手,食指、中指竖起,对刘金勇道:“这才三天呐,它挑死俩人了?”
“嗯呐。”刘金勇一脸苦涩,道:“昨天这个,让野猪獠牙挑腿大动脉上了,淌血,活活淌死的。”
“啧。”李大勇一听,不禁摇头。
赵有财也是叹了口气,把烟头掐灭,问刘金勇说:“这个套户,咱们场得担点责任吧?”
“是呗。”刘金勇说:“这人是大贵屯出来的,昨天晚上把人拉回去以后,人家屯里的人,连夜上咱林场来了。整得周书记,半夜又从家来的。”
昨天死这个人的性质,和牛国亮截然不同。牛国亮是特意去打猎死的,而这个人,是拉套子途中被野猪偷袭死的。林场不好生安抚,怕是不成了。
赵有财闻言,缓缓摇头,说道:“这个大炮卵子,不好打呀!”
这就是拿把,先说事情的难办,等你来求,如此无形之中可以提高自己的地位。
但赵有财说的,也不是假话。野猪很少主动攻击人,更别提杀人了。
要是黑瞎子还有可能,但野猪连杀俩人的情况,赵有财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说。
而听赵有财之言,洪云涛配合地点了下头,道:“是不好打啊,要不我能来找你……咳咳。”
说来也巧,一边抽烟,还一边说话的洪云涛,一下被烟气呛着了,等咳嗽了两声,才继续说道:“找你儿子么。”
这五个字一出洪云涛的口,就见赵有财还带着笑容的脸,瞬间阴沉了下去。
洪云涛也不会看个好赖脸,继续说道:“昨天晚上周书记回林场的时候,把周成国也叫来了。今天早晨,我们保卫组出了十个人,跟周成国一起上那边去了。”
见洪云涛话说一半,李大勇便问:“完了呢?”
而此时,赵有财也起了兴致,虽然不去看洪云涛,但耳朵早已竖起。
虽说周成国去年冬天猎熊霸时,马失前蹄,身受重伤。但他的枪法、身手,在整个林区都是数一数二的。
可周成国既然已经上了山,而且刘金勇、洪云峰二人还亲自登门,那就证明连周成国也没能拿下那头野猪。
这时,只听刘金勇道:“我们早晨五点多钟上的山,搁新修那道周围转悠一大圈,最后在43大班上面,就老鸹崖底下,看见大猪蹄印子了。”
听到此处,赵有财一抬手,问道:“那蹄印子得有好几天了吧?”
赵有财一语道出了事情的本质,这秋天地上没有雪,野猪能留下蹄子印,除非是下雨。
而这几天,只有9号那天下午下了一场大雨,所以野猪留下的蹄子印,只能是那天留下来的。
这时,李大勇在旁边接茬问道:“你们咋知道是那头炮卵子呢?”
“啊。”刘金勇答道:“它不把套子挣折了么,身上还啷当着半截钢丝套,搁泥地上都拖出印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