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吃饭呐。
但周淑娟再三推让,那就可能是真的有事,脱不开身。所以,谁也没再劝她。
而在王美兰和周淑娟依依惜别之后,赵军等人就要离去。可这时,周淑娟却叫住了解臣。
解臣也没多想,只以为周淑娟有私事要对自己说,便冲赵军道:“军哥,你跟婶,你们先上车,我一会儿就出去。”
“好嘞!”赵军点了下头,再向周淑娟道谢、告辞,才带着一步三回头的王美兰走了。
眼看着王美兰走远,周淑娟仍未曾收回目光,而且还长叹了一声。
这时,解臣在旁边问周淑娟道:“姨,你咋了?”
“唉。”看着王美兰背影,周淑娟摇头,说:“我这王大姐也太可怜了。”
“啊?”解臣顺着周淑娟的目光望去,可此时王美兰等人已经转过墙角,什么都看不到了。
但想起周淑娟刚才说到“王大姐”三字,解臣便疑惑地问道:“姨,你说的是我赵婶吗?”
“嗯。”周淑娟点头,又感慨地说了一遍,道:“我这王大姐命太苦了。”
“姨!”周淑娟此言一出,可是把解臣吓了一大跳,他还以为是王美兰得了大病,周淑娟不好当着王美兰的面直接说,所以才把自己留下来,想让自己转告赵军。
可想到此处,解臣又觉得不对,刚才周淑娟和赵军单独在屋里说了半天的话,要是王美兰有病,那周淑娟直接告诉赵军就行了。
但解臣还是很着急地向周淑娟问道:“我赵婶是不是得啥病了?”
“没有。”周淑娟说:“检查好几项都没问题,就差验血了。但要想验血,你们得到舒兰去。”
“嗯?”解臣越听越湖涂,只问:“那你咋说她可怜呢?”
周淑娟未曾答话,反问道:“你搁她家待着,看她生活咋样?她家是不是可有钱了?”
一听周淑娟问起这个,解臣就想起了赵军家新盖的五间大瓦房、仓房里的一排熊胆、挎兜子里的一堆野山参,然后就连连点头,道:“是,他家可有钱了!”
“唉!”周淑娟印证了心中的猜想,便摇头道:“都是钱闹的呀。”
解臣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着周淑娟,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但听周淑娟说:“没事儿了,你快跟他们吃饭去吧。完事儿,你给我王大姐带个话,说我过阵子去看她。”
“啊!”解臣有点懵,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周淑娟把他留下来是要干啥。
此时,在医院外。
赵军和李宝玉上了后车箱,而王美兰、金小梅坐在车厢的副驾驶里唠嗑。
就听王美兰对金小梅说:“刚才那大妹子人挺好啊。”
“这个……”金小梅皱起眉头,思索了下才说:“我咋感觉她不大对劲呢?”
“没啥不对的。”王美兰笑道:“就是心眼太好了,我看她瞅我那眼神,好像特别可怜我似的。”
“啥?”金小梅瞅着王美兰,心想她能可怜你啥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三百六十天都吃肉。全屯,不是,全乡都顶数你家最有钱。你要可怜,别人还活不了?
就在金小梅胡思乱想的时候,解臣从医院里跑了出来,他上到副驾驶上,把周淑娟的话要去拜访的话转告了王美兰。
然后,解臣在王美兰的唏嘘声中,启动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