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等一会儿,天都黑了。”
“天黑,我就不走了。”薛立伟对身旁的窦保国说:“窦把头,我晚上搁你那窝棚住,行不?”
从窦场长变成窦把头,窦保国很适应身份的改变,可他难免记恨着赵军。
他也知道赵有财和赵军是爷俩,如果没这二百块钱,谁打那野猪都没问题。但既然林场奖励了二百块钱,窦保国就不想让这笔钱落在赵有财的手里。
于是,窦保国很热情对薛立伟说:“那咋不行呢?你就搁我那窝棚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那儿吃的啥都有。”
“哎!那谢谢窦把头了。”薛立伟大喜,忙向窦保国道着谢。
窦保国笑道:“叫什么窦把头?叫窦叔!”
看到这一幕,于全金还挺满意的。他作为周春明的秘书,他知道马上要国庆了,在这节骨眼上,绝不能再这头野猪害人。
所以,必须得有人把它给消灭掉。至于是谁打的,就无所谓了。
……
此时岭南供销社里,王美兰在前面花钱如流水,成箱的饮料、汽水、白酒,成麻袋的糖块,整条的香烟,全都往车上搬。
而她花钱的速度,却远不及她儿子在后面挣钱的速度。
看着摆在面前的一排人参,孙海柱、孙得胜二人一脸惊讶。
“姐夫、二哥。”解臣对着二人笑道:“你们可得给个高价呀,这里面还有我一份呢。”
听他这么说,坐在靠背椅上的赵军呵呵发笑,也不言语。
“啊?”孙海柱一脸惊讶地看着解臣,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小臣呐,我听咱妈说,你不刚过去没几天么?”
“啊!”解臣点头,然后一指那些人参,笑道:“这还是家里走不开呢,要不我们早就来了。”
“哎呀!”孙得胜看着赵军,满是羡慕地说:“赵军兄弟,你是进了老埯子了吧?”
赵军闻言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二哥呀!”这时,孙海柱对孙得胜说:“你去拿家伙事儿,给这些棒槌挨个过秤,然后好给兄弟算账。”
说到此处,孙海柱转向赵军和解臣,往下一点头的同时,还一眨眼睛,这是在告诉二人,价格上你们放心。
有解臣在,赵军当然放心了,连客套话都不用说,他孙海柱就得给最高价。
没过多久,孙得胜便去而复返,他手里捧着装天平的小木箱。
孙得胜进来,就把箱子放在桌上,打开木箱取出天平,将人参一一过秤给价。
而孙海柱这边,则是拿出笔和本,孙得胜报出克数、价格,他就记在本上。
孙海柱的办公桌细长,孙得胜在一面操作,另一面的桌两边,赵军和孙海柱对坐。
两苗二甲子参,克数都在六克上下,孙得胜按品相,一苗给定了四十八,一苗给定了四十五。
可赵军看到,孙海柱在本子上,给两苗参记的价格却是五十和五十三。
四苗灯台子,孙得胜给的价格在七十五到八十之间,可孙海柱在记录时,都给记了八十。
而两苗四品叶,都在10g以上,孙海柱按品相来断,小的虽小,但品相好。大的虽大,但品相差。
孙得胜环视三人,笑道:“都不是外人,这两苗棒槌,都按二百块钱来。”
“行!”孙海柱笑着应了一声,但却在本子上,给两苗棒槌的计价,却都是一百五。
赵军见状,并没说什么,只是抬头与孙海柱对视了一眼。但见孙海柱点头,赵军便冲他一笑。
“姐夫。”可在赵军身旁的解臣却忍不住了,一苗差五十,两苗可就差一百呀。
在拿着棒槌以后,赵军就跟解臣说过,三个人拿的棒槌,就三人平分;四个人拿的棒槌,就四个人平分。
他不管别的把头如何,他们老赵家分山财一向如此。关系不到位的,决不一起跑山。但只要能一起上山的,那就是兄弟,不管捞着啥,全都平分。
这是解臣所未曾想到的,这也让他从心底里佩服赵军,更是下定决心,以后唯赵军马首是瞻。
之前,孙海柱给每苗棒槌都多算了钱,这让解臣很高兴。但他高兴,不是因为给的钱多就高兴,而是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家人,可以帮助到赵军。
所以,哪怕是几块钱,也让解臣觉得有面子。
而此时,孙海柱一下就把两苗棒槌给抹了一百块钱,解臣脸上瞬间就红了。
可他刚一开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