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啥的,就上叔这儿来拿哈。”
解臣笑着应了两句,然后就听赵军对王富说:“叔啊,我们昨天没能去打那窝野猪,走半道上碰见红狗子了,我家狗帮跟它们干了一仗,都受伤了,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了。你看看要不行的话,你就找别人吧。”
“呦,红狗子。”王富闻言,很是惊讶地道:“这五、六年,没咋看见那玩意了,咋还让你给碰见了呢。”
“点儿背。”赵军自嘲般地一笑,随即从兜里拿出钱来,从中拽出一张五毛的,对王富说:“叔啊,昨天回来晚了,就没来给你结账。”
“哎呀,没事。”王富嘴上说着没事,但看赵军一手食指、中指夹着五毛钱,另一手却把一沓钱往兜里塞,便连忙说道:“一共一块八,你啥时候给都行。”
“啥?”赵军瞪大了眼睛看着王富,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问王富道:“王叔,多少钱?”
王富被赵军问得一愣,忙从旁边拿过一个旧的挂历本。
这是老式的挂历,就是那种过一天撕一张的。比如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这本挂历就是三百六十五张纸。
但王富家,是过一天翻一张,等翻完了一年,就使挂历本的背面当作账本。
王富翻开一页,递到赵军面前,说道:“军呐,你看看,是一块八,没错。”
赵军皱着眉头,伸手拿过账本,他清楚地记着,自己只买了二斤酥饼。
那玩意,难不成还能九毛钱一斤么?
可把账本拿过来看了一眼,赵军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那页上记得账,只有第一行的二斤酥饼,他有印象。
再往下的,什么炉果、槽子糕、大饼干......看得赵军只以为王富是记错账,把别人的账记到自己名下了。
“王叔啊。”赵军把账本往王富面前一推,道:“你这是不是记错了,我不就前天拿了二斤酥饼么?”
“对呀。”王富点了下头,道:“你前天晚上过来的,拿走二斤酥饼么。”
说着,王富伸出手,左手食指往那张纸上一点,指尖往下移动,说道:“这些都是你爸拿的,他说记你账上。”
“我爸.....”赵军猛然想起了,刚才赵有财从小卖店出去的时候,手里拎着的黄油纸包。
“王叔啊?”赵军问道:“我爸是不是刚才来了?”
“嗯呐,刚走。”王富指着账上最后一行,那里记的是二斤大饼干。只听王富对赵军说:“你看,他拿走二斤饼干么。”
赵军闻言,抬手一指账上中间的四样,又问:“那这些呢?”
王富歪头,往账上瞅了一眼,想了一下才说:“这些是昨天早晨拿的。”
一听王富此言,赵军瞬间给自己找到了台阶,忙道:“昨天早晨,我走的早;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喝多了,倒下就睡,也没跟我说他在你这儿挂账了。”
说着,赵军忙把刚塞进兜的钱掏出来,从中数又出数出一块钱来,跟刚才的五毛一起递给王富道:“王叔啊,这账都给你结了哈。”
“没事,没事。”王富笑道:“咱都知道,你们家不带差事儿。”
“嗯呐。”赵军应了一声,和王富告辞,带着解臣出了小卖店。
一直到从里面出来,赵军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更叫一个气呀,这个二咕咚,还学会赊账了。而且他赊账,不往他自己名下挂,往别人账上挂。
最可恨的是,你挂就挂了,也不知道说一声,这整得多尴尬!
此时赵军都有回家,跟老娘参他一本的冲动。但一想解臣还在,又强把怒火压了下去。
等赵军回到家,跟解臣俩换上了上山的衣服,然后挎兜、背枪、带干粮,从房间里出来,和王美兰说了一声,并嘱咐她等着韩尚来,给两家的十条伤狗打针。
然后,赵军、解臣出屋牵了黑虎,出院子、上汽车,直奔张援民家而去。
今天,李宝玉还得去上班,又没法跟赵军一起上山了。
接了张援民,汽车一路出屯,直入山场。还是去昨天溜捉脚的地方,但赵军和张援民到那里一看,却发现今天没有狍子踩捉脚。
赵军并没感觉失望,和张援民从山坡上下来以后,赵军告诉张援民一个方位,让他上车给解臣指路。
汽车启动,沿山路而行。
半个小时后,汽车停在路边,三人下车,赵军亲自牵着黑虎上了山坡。
一上山坡,赵军就将黑虎放开。今天的黑虎,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