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于是,二人又转身下岗往回走。一边走,陶飞还问张援民:“也不知道我军哥给没给那大熊霸磕下来?”
“那还用问么?”张援民笑道:“你张哥我出的妙计,那还能有差么?我这本事虽然还没学全,但对付一个大熊霸还绰绰有余呢。”
“没学全就这么厉害了?”闲着也没事儿,陶飞也乐意跟张援民逗壳子,便问道:“张哥,你这要学全了本事,那得厉害成啥样啊?”
“呵呵呵呵。”张援民笑了几声,然后道:“诸葛亮未出茅庐就三分天下,我要学成了本事,就咱们昨天哈,就在青石顶子上头,不还碰着大爪子了么?”
“张哥。”一听张援民说起老虎来,陶飞一缩脖子,对张援民道:“你能不提大爪子么?我害怕。”
张援民闻言一笑,道:“怕啥?它也不能跑这儿来,张哥跟你说呢,你军哥不是要在那青石顶子上抓悬羊么?”
“嗯,嗯。”陶飞点头,道:“对呀,我得跟我军哥说说,要是整着悬羊了,给我爷一口肉,再块血就成。”
这倒是个孝顺孩子。
但此时张援民却没接陶飞的话茬,他只道:“悬羊,还有今天打的这个大熊霸,再加上跑的那个大爪子。就这仨玩意哈,你张哥我要学成本事,一招锦囊妙计,就能把它们仨都给收拾了。”
“真的呀?”陶飞反问一句,然后略带疑惑地说:“张哥,你这么厉害,昨天咋还能让大爪子吓够呛呢?”
“你看……”张援民道:“哥跟你说啥呢?我这现在不是没学成呢么?兄弟,我跟你讲,哥不但熟读兵书,我还精通药理。就我们林区那四个屯子,那不孕不育的,都让我治好多少个了。”
“嗯?”陶飞一愣,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呢,咋还整不孕不育上去了?
张援民三吹六哨,继续道:“小飞,我跟你讲,现在就是上头不允许咱打大爪子,要不然的话,我非磕个大爪子,给它鞭割下来泡酒不可。”
“张哥!”听张援民这话,陶飞忍不住惊叹道:“难怪我爷说你是条好汉呢!”
被人一夸,张援民忍不住自得一笑。
“哈哈……”
“吱啊啊……”
“吱啊吱啊……”
突然,一阵阵野猪叫声打断了张援民的笑声,张援民把枪口往右一调,缓缓移动脚步!
有野猪!
还不只一头!
不只是张援民,此时就连陶飞也把枪端起,二人向前摸去。
可就在这时,只听下头响起一声兽吼。
“呜嗷!”
“啊……”紧接着兽吼的,是一声野猪惨叫!
“唉呀我的妈!”张援民把身一转,直接就往上蹿。这一蹿有点着急了,他腿儿短,步迈的还大,脚下一秃噜,直接滑倒跪趴在地!
而陶飞,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山坡上!
说曹操,曹操到。
说大爪子,大爪子就来了!
难怪那群野猪跑呢,被老虎追,它们能不跑么?
要知道,老虎还有猪倌之称呢。
只听坡下稀里哗啦的,同时夹着野猪惊恐的叫声。
想必刚才那一声野猪惨叫,是哪头倒霉的野猪,被老虎锁住了喉咙,临死之前最后的哀鸣。
而野猪的家人们,则惊恐地四散奔逃。
张援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惊慌失措、脸色苍白的陶飞,低声喝道:“起来,快走啊。”
陶飞双手握枪,把枪立在身旁,使枪把子怼着地,试图把自己撑起来。
这时,张援民到他跟前,将陶飞搀起,俩人也不管能不能找着赵军了,直接就往坡上顶!
张援民、陶飞,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一路不管不顾地奔山顶而去。
这是原始山林,没有人工开凿的道路,又多树木。张援民和陶飞这一道,卡了无数个跟头,脸也被树条子划得一道子、一道子。
可俩人不叫苦、不叫难,一口气直接干到山尖子上。往日张援民因为腿短,翻山越岭总是落人家一大截,可他今天始终没叫陶飞给落下。
到山尖子上,张援民和陶飞肩膀贴着肩膀,一起靠着一棵大树下喘着粗气。
感觉口干舌燥的张援民,从脖子上摘下军用水壶,这时候他的手又酸又麻,伸手去拧壶盖的时候都颤颤巍巍的。
但张援民拧开壶盖后,却是先把水递给了陶飞:“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