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援民,他先从挎兜子里取出干粮递给黄贵,然后他又从掏出一个白布口袋,将那被解臣割下来的鹿鞭装在其中。
看着他这举动,黄贵笑道:“兄弟,咋的?你说你和弟妹准备要个小子,这是要先补补呗?”
“不用!”张援民把收好是的鹿鞭往挎兜子一塞,笑道:“你兄弟我用不着。”
“呵呵。”黄贵呵呵一笑,说:“都说用不着,完了都偷摸用。”
“不是。”一听黄贵如此说,张援民笑着说道:“老哥,兄弟不瞒你,我家有方儿,完了那方儿里也有鹿鞭。”
说着,张援民抬手跟黄贵比划道:“材料凑够了一泡酒,唉呀妈呀……”
张援民咧嘴笑道:“都顶裤子!”
“嗯?”黄贵闻言眼睛一瞪,问道:“这么厉害呢么?”
“嗯呐!”张援民点了点头,随手指向赵军道:“要不信,你问咱兄弟!”
“问我干什么?”赵军笑道:“我又没喝过。”
“不是。”张援民甩了下手,笑着说:“杨满堂你不见过么?”
“嗯呐。”听张援民提起杨满堂,赵军冲黄贵说道:“我大哥那酒好像是挺好使。”
“那你看!”张援民自得一笑,然后问黄贵说:“黄哥,你用不得?你要用,我把方儿给你,你自己掏腾材料去。”
“我……我……”黄贵磕巴一下,道:“你给我也行,我有个朋友能用上……嗯?”
话说到一半儿,黄贵就见赵军、张援民和解臣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
黄贵苦笑道:“你们都这么瞅我干啥呀?”
“大哥呀!”解臣凑过来,小声说:“整这玩意的,都说是给亲戚、朋友整的,哈哈哈……”
听他这话,黄贵也是一笑,然后对三人道:“行啦,都是自己家兄弟,我也不瞒着你们。”
黄贵此言一出,周围三人齐刷刷围了过来。黄贵一撇嘴,道:“不是我,是你们姜哥。”
“姜哥?”赵军一听是姜伟丰的事,顿时更感兴趣了。
只听黄贵道:“他吧,前年老秋的时候,他跟我俩上山,那边狗开声了,我就往出跑。他搁后儿,咱不知道他咋整的,有根树条子往起一弹,正好抽他俩腿当间儿了!”
“哎幼我艹!”赵军听着都感觉疼。
“完了吧……”黄贵继续说道:“他那家伙事儿时灵时不灵的,他先头也不跟我说。后来这是让我赶驴车,送他上城里看病,这才跟我说实话。”
“啊!那行!”张援民听黄贵讲完,当即从兜里掏出鹿鞭递给黄贵,然后才道:“等回去了,给我找张纸儿,我把那都给你写下来,省着你忘。”
黄贵一听,再三感谢张援民。
等他们吃饱喝足了,就准备往山下拖猎物了。
这一上午,赵军一伙人猎到野猪两头、马鹿一只,可谓是收获颇丰。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么多猎物,往山下拖有些费劲。
等四人将共计八百多斤的猎物弄上车,就已经将近四点了,他们急匆匆地往回返。而与此同时,赵有财带着赵家猎帮来到了永兴大队。
虽然秦东很不情愿,但人毕竟是他请来的,咋也得到他家认个门儿吃口饭呐。
而秦北知道他大哥啥样,连秦东家的家门都没进,就说要回家看看。
对此,秦东的媳妇尹春兰感觉秦北挺懂事的,不像外来的这俩人。
这俩人,一个是赵军的爹赵有财,一个是赵军的表哥王大龙,都跟赵军有关系。
一想到赵军,尹春兰气就不打一处来,赵军上次来她家的时候,逼着她炖了只大鹅。
就这还不算完,赵军又给秦东画大饼,言语中透露会教秦东下捉脚抓活狍子,外加如何套黄叶子,使得尹春兰又往里搭了两瓶罐头。
结果第二天,赵军回家了……
尹春兰一个女人,出门也办不了事。而当时秦东的脚脖崴了一下,这不刚养好就去永安屯找赵军了么。
谁成想,他没能请来小赵把头,却把老赵把头请来了!
对这俩人,尹春兰起初不是很热情,一个劲儿地拿眼睛剜赵有财和王大龙。
但当尹春兰视线与赵有财对上时,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别看赵有财眼睛小,但目光十分犀利。而不敢与其对视地尹春兰,就偷偷瞪了王大龙几眼。
但她这么瞪,却给了王大龙一个错误信号,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