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生着也能吃。”
“啊……”王美兰无话可说,而其它人,连大人带孩子,一起看着解孙氏往嘴里吸熘干豆腐。
老太太澹澹一笑,也把快子伸进锅里夹了条干豆腐放进碗里,并对王美兰道:“干豆腐烫完软乎了哈。”
“嗯呐。”王美兰知道老太太是怕解孙氏尴尬,可她们想多了,人家解孙氏头都没抬,把快子反手攥在掌心里,空出来大拇指和食指拿起旁边的蒜瓣咬了一口。
解孙氏平时在家吃饭,她是谁也不管,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哪怕是到了外边,她也没有应该收敛的意识。
“你们屯子干豆腐做的不错。”解孙氏突然夸了一句,然后看向王美兰道:“要有冻豆腐,给它涮里就更好了。”
“呵呵。”王美兰闻言一笑,道:“大姐,这个真没有,现在一到白天就化,冻豆腐冻不住。”
“嗯呐。”这时,解孙氏看那锅边开始冒泡了,当即伸快从就近的小盆里挑出一绺粉丝。
这粉丝,王美兰提前泡好了,然后使剪子探进水里剪断。
解孙氏挑起一绺粉丝,随即送进锅里,她没松开快子,一直夹着粉丝按在热汤水里。
粉丝细的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又提前泡过,所以解孙氏只涮了五秒钟就将粉丝夹回了自己碗里。
少点一些韭菜花,然后把粉丝一吸熘,等解孙氏咽下粉丝后,对王美兰说:“妹子,这玩意要涮着吃就不用泡,搁锅里一咕都就好。”
“哎呀!”王美兰一听,瞬间有种茅塞顿开之感,赞同道:“可不咋的!”
王美兰说话的工夫,就见两个锅几乎同时滚开,老太太见状忙招呼大伙道:“来,动快!”
解孙氏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就造。
很快,两个锅里又都只剩汤了,两盘羊肉将近五斤,几乎都让解孙氏和一帮孩子给吃了。
那些孩子毕竟年纪小,吃到这时候就差不多了,纷纷嚷着下桌喝汽水,王美兰和金小梅拿着瓶起子,一瓶瓶地给孩子们开着汽水。
等每一个孩子都捧着汽水开喝时,王美兰和金小梅又开始起啤酒。
家里没那么多杯子,杨玉凤、徐春燕就把刚才孩子们用过的碗刷了一遍。
而在王美兰、金小梅开瓶,杨玉凤、徐春燕刷碗时,桌上的老太太和赵玲都没动快,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嗑。
所以,此时这张桌上就只有解孙氏还在吃呢。
等杨玉凤和徐春燕回来,王美兰伸手接过来两个小碗,将其中一个放到了解孙氏碗旁。
“大姐,咱喝点儿这个。”王美兰说着,拿起旁边的啤酒瓶就开始给解孙氏倒酒。
而其他人,竟然也纷纷拿起了酒瓶。
东北女人别说啤酒了,散搂子也照样能喝。只是平时家里有好吃的、好喝的,她们都可着孩子和男人,少有展现罢了。
这时候,解孙氏正低头吸熘粉条呢,那粉条一头在她嘴里,另一头还在碗里。
此时听到王美兰跟自己说话,解孙氏也没办法抬头,只能挑眉挑眼看了一下,然后把置于碗边的下巴一点,鼻子里发出了“嗯”的一声。
可没想到的是,王美兰虽然听说过啤酒,但她没喝过。不但她没喝过,在场那些倒酒的女人也都没喝过。
而让她们感觉惊奇的是,这啤酒倒着、倒着忽然起沫了,等她们都已经收手不倒了,那啤酒沫还在鼓,并且很快就冒到了碗边。
女人们一下子都有些慌乱,唯有解孙氏把嘴往旁边一挪,吸了一口啤酒沫,然后抬头跟王美兰说:“慢点儿倒啊,别整太着急了。”
“啊!不能倒太急呀?”王美兰恍然大悟,冲解孙氏笑道:“大姐,这酒是我今天上午买的,以前也没喝过呀。”
“我喝过!”解孙氏脖子一扬,骄傲地道:“我搁家逢年过节都喝这个。”
“是吗?”王美兰虽然是问句,但其实是顺着解孙氏的话应了一声。
而解孙氏呢,跟着就道:“妹子,我家俩小子你都知道。我呢,还有俩闺女,完了我那二姑爷你也见过吧?”
“见过,见过!”王美兰反应过来解孙氏说的是孙海柱,忙道:“那次我跟小梅上岭南去,到你姑爷那供销社买不少东西呢。”
“对!”解孙氏点头,道:“那是我二姑爷,我还有个大姑爷,搁蛟河火车站当副段长,专管货运啥的。”
“啊……”王美兰也不知道这解孙氏咋提起自己姑爷了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