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棉猴的大兜里掏出满弹夹的子弹,待他将子弹按入枪中,大拴一拉,子弹瞬间上膛。
做这些动作时,李宝玉根本都不看枪,而是望着那边,嘴里嘟囔道:“某家一向仰慕武都头,今愿效法都头景阳冈打虎!”
“小兄弟!”江二栓自动过滤了李宝玉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此时他惊喜地看着李宝玉手中枪,道:“你有半自动,这可太好啦!”
说完这句,江二栓往他来的方向一指,道:“我那马……”
江二栓还想让李宝玉去救他的马,可他话未说完,就听一声兽吼随风而至。
“嗷呜……嗷呜……”
四五百米之外,东北虎咬着马脖子,环身压在马背上,三只虎爪死死地扣着马的身体。
这虎右前腿不是被什么猛兽给咬了,腿根内侧也就是相当于人腋窝的地方被咬透了,所以整个这条腿都使不上劲。
也多亏是冬天,伤口不曾感染,但老虎的行动必然要受到影响。
农村宰杀鸡鸭的时候,一般都得先放血。而当血快流干时,鸡鸭都会使出最后的力气做最猛烈的挣扎。
鸡鸭尚且如此,何况是马呢?
而当这匹马剧烈挣扎时,老虎向它身上压去,以自身的重量压制马的挣扎。
虽然这时虎嘴咬着马脖子,但老虎唇齿间亦有吼声传出。
当这吼声传入耳中时,李宝玉打了个哆嗦,顿时只觉得脸上一木,头皮全都麻了!
这时候的李宝玉,忽然感觉心里头没底儿了。
“哥哥……”李宝玉想赵军了,他以前上山都是跟着赵军。有赵军在,李宝玉就有主心骨。此时赵军不在,李宝玉心里发慌。
“小兄弟!”自兽吼传来,江二栓就躲到了李宝玉身后,此时他拽了下李宝玉棉猴衣角,然后往兽吼传来的方向一指,道:“搂它。”
“啊……”李宝玉脸颊就如过电一般,感觉麻酥酥的。此时江二栓同他说话,李宝玉说话时都感觉张不开嘴,只咧嘴艰难地说道:“大……大爪子是山神爷,我们跑山人不能打。”
“什么?”江二栓都懵了,心想你不能打,你拿枪干什么?
“快,快!”李宝玉回手向江二栓比划,道:“赶紧上车,我拉你上林场。”
说完,李宝玉拽开车门冲上了驾驶室。
一看李宝玉要走,江二栓哪还顾得上马啊?他连忙绕过车头,坐上了副驾驶。
李宝玉起车,打方向盘挑头,拉着江二栓绕路直奔永安林场。
李宝玉猛踩油门,等跑出二里多地,他才松了一口气。
而这时李宝玉无意间看了江二栓一眼,然后说道:“咱俩一见面儿,我就瞅你脸上有道子?但还不像是老爪子挠的呀?”
要是老虎挠的,江二栓整张脸都得废。
“不是。”江二栓先否定了一下,紧接着就说:“反正也差不多。”
由于说后面这句话时声音小,所以李宝玉没听见,他只道:“一会儿到了林场,我给你送到保卫组,完了你跟他们说说你是咋碰见大爪子的。”
“嗯!”江二栓点头,心中甚是凄凉。
李宝玉在旁补充道:“那个……咱俩碰面以后的事儿就别提了哈。”
听江二栓再应一声,李宝玉暗松口气,心想得亏自己那缺大德的弟没上班,要不让那小子知道自己被老虎吓得扭头就跑,说不上得咋扒扯自己呢。
……
当李宝玉“思念”幼弟时,正往家走的李如海忽然脚步、身体一顿,紧闭眼睛、扬起下巴,咧嘴发声:“啊啊……”
“啊嚏!”一个喷嚏打出,李如海恢复了正常,他揉了揉鼻子,准备继续上路。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他早晨遇到胡丽娜、刘楠楠的地方。
再往前有两条岔路,一条通往永安,一条通往永利。
就在这时,从身后过来一架马爬犁,李如海往道边一闪,寻思如果是熟人还顺路的话,自己就搭个顺风爬犁。
可回头一看,李如海却不认得此人。
但让李如海没想到的是,随着他一回头,那人冲他喊道:“那是不是李如海呀?”
“正是在下!”李如海应声答应时,那人将爬犁停在了李如海身前两三米处。
那人一手握着鞭子、缰绳,一手向李如海伸来,同时笑道:“我瞅着是你嘛。”
“呵呵……恕我眼拙。”李如海笑着对这人握了一下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