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财这番话,听得打虎队四人齐齐一惊。
“嗯呐!”赵有财点了下头,继续道:“那个大爪子是坐地户,这个外来户肯定不敢奔66去,所以它肯定得按我说那么走。”
此时甭管是科长还是啥,谁还敢小瞧赵有财?
李春明忙再次求教,问赵有财道:“赵师傅,那你说,咱们怎么干,我们都听你的。”
今天李春明这么说,可是发自肺腑了。
赵有财再三指着那高尖子,对李春明道:“让张师傅开车拉着你,完了再领一个人,你们坐车上那高尖子堵去。”
张冬至确实是外来的,但他开车码着山路就奔那高尖子去,还是丢不了的。
而此时赵有财的话虽然还没说完,但打虎队就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三个人乘车,过去围堵。然后赵有财领一个人码着老虎的脚印追,这就相当于打一场仗围。
只要三人到仗口,就等那老虎自投罗网了!
“赵师傅!难怪楚局让我们找你儿子去,说是小赵炮一到,那老虎保证能磕下来。”李春明惊喜地拉过赵有财的手,摇着说道:“哎呀,要么都说虎父无犬子呢,今天我可是见识着了。”
“嗯?”赵有财只感觉李春明这番话的逻辑怪怪的,但又找不出什么毛病。
……
而此时,那小赵炮一行人到了永安老砖窑附近。昨日的张利福,就此在此处看到野猪群奔着62林班的方向去了。
今天是李宝玉开车,副驾驶上坐的又是王强,他们也不用人指路,驱车直往62林班。
可车还没到地方就停了下来,坐在后车箱的赵军一怔,他拄枪起身时,就听李宝玉喊道:“哥哥下车!”
赵军、解忠、解臣急忙从后车箱上下来,三人到车前与王强、李宝玉汇合。
他们行车这叫运柴道,是能走大车的。而上山那叫爬犁道,是牛马爬犁通往各个小号的。
运柴道上能走爬犁,但爬犁道不能走汽车。
这道被车、爬犁经行,压得光光溜溜,但林场有养路工护理道路,他们隔三差五就在附近烧沙坑,然后撮沙土铺在这道上,以防止汽车溜车、爬犁跑坡。
此时这道上铺着沙土,沙土上看不到脚印,但有不少野猪粪便。
这些野猪粪便有被车或爬犁压扁的,也有冻硬后被车和爬犁压碎的。
但不管是扁的,还是碎的,都足以证明昨天有一大帮野猪横穿运柴道而过。
如果是脚印,那是可以分出反正的,但粪便不能。不过,以张利福的说法,那帮野猪本来是从64林班奔62林班去。
可到这里,野猪忽然改道了。它们从右侧63林班下来,横穿运柴道奔60林班那边去了。
当然了,这也只是猜测。也可能是另外一帮野猪,它们从60林班奔着63林班去了呢。
这种情况,就算是赵把头亲至,也得进到道路两侧的树林里看野猪留下的脚印才能分辨。
可赵家帮不用,因为他们有狗。
“放狗!”赵军一声令下,李宝玉、解臣翻上后车箱去解拴狗的绳子。
先放头狗,大胖自后车箱上一跃而下。当落地时,就见从这狗后脖子到屁股蛋,浑身皮毛颤动,油光锃亮的黄毛在阳光下好似黄色波浪一般。
大胖转至车前,没顾得上跟赵军亲近,往那些野猪粪上一嗅,鼻子贴地就奔左边60林班那侧去了。
紧接着的黑虎、青龙、黑龙跟随大胖脚步进了杨树林,然后白龙、二黑、三胖、花猫、花狼、大黄、小花相继而出。
此时赵军右手持枪,左手牵着黄龙,身后跟着花龙。
他在前开路,身后依次是王强、李宝玉、解忠、解臣。
五人没走上十分钟,山风吹动之间,就听见声声犬吠。
山里有那野葡萄绕棹树而长,多年的山葡萄藤,枝条杂乱无章、密密麻麻。
随着落雪,雪将葡萄藤枝条压下,在地面上形成一个拱形。
一头不到二百斤的隔年沉,不知怎得就落单了。
此时的它,就趴在那葡萄藤所成拱形下。奇怪的是,眼下这时节,正是野猪聚帮的时候。而现在是上午九点,正应该是野猪趴窝的时候。
可这头隔年沉,一不睡觉,二不找群,就趴在那拱形葡萄藤下,身体蜷缩、瑟瑟发抖。
大胖到这里,连个停顿都没有,扑过去就咬。随即猎狗们一拥而上,瞬间就将隔年